“回稟鄭公,御醫院為研製瘟疫解藥晝夜不歇,如今已經小有進展,老臣已命人用八百里加急將藥方送往了檀縣大營。”

韓御醫的回覆可謂是近幾日以來少有的好訊息。鄭國公這兩日已經被檀縣的金屬瘟疫給搞得焦頭爛額了。

金屬瘟疫的感染者從最開始的僅僅只有數百人,擴散到了如今的數千人,半個檀縣縣城都幾乎已經淪陷。

“恩,若藥方有效,公自當重賞御醫院。”

“老臣代御醫院全體同僚謝鄭公!”

這位韓御醫年紀估計已過七旬,滿臉的褶皺,鬚髮皆已經變得雪白。枯槁的身軀,佝僂的後背,他那深施的一禮,鄭國公真怕他把自己給弄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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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君臣有別,鄭國公又是個極為重視牌面的人,所以他也只能安安穩穩的受了那韓御醫的大禮。

韓御醫的回覆算是暫時解決了瘟疫事情,那麼剩下的鄭國朝堂唯一需要考慮解決的就是之前流竄在鄭國西部12縣的那些暴徒了。

紅姬所主導的破壞性活動,在鄭國境內實在是前所未有。暴徒們的猖獗實在是狠狠的打擊了鄭國的國家形象。

雖然鄭國朝堂對於墨家的態度有好有壞,但是對於這夥暴徒,鄭國朝堂的態度卻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必須要狠狠的打壓,一定要將隱藏在幕後的元兇給挖出來繩之以法。

否則的話實在是難以平息鄭國境內現在巨大的民怨。

說是民怨,實際上還是朝臣們的利益受到了嚴重的損害。紅姬破壞的可是鄭國一直以來安定繁榮的國家形象。

暴徒一日不除,商人們就無法安心投資,他們會擔心這夥暴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出來將他們的產業付之一炬。

而鄭國的地方軍隊在這次應對暴徒行動中的表現實在是不敢恭維。

鄭國公向朝臣們詢問有無追查到暴徒的行蹤和底細。

這個時候主管地方郡兵的肖大人站出來說話了。

“回稟鄭公,從我們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報分析,暴徒極有可能出身於紅山堡。”

“哦?肖大人可有確鑿的證據?”

鄭國公做驚奇狀。

“並無確鑿證據。”

這位肖大人到也回答的乾脆。

“紅山堡的堡主紅姬也是大周皇庭親封的伯爵,無憑無據的卻是不好盲目定罪。”

“鄭公英明!”

這位肖大人似乎並不意外自家君主會如此回答,他不動聲色的送上了一記馬屁後,接著又道。

“然而紅山堡與墨家之間的恩怨眾所周知,紅山堡乃是最有作案動機的。”

“就即便是如此也是不可。”

鄭國公依舊拒絕依此直接將指使暴徒作亂的罪名安插到紅山堡的頭上。

連續兩次試圖將指使暴徒禍亂鄭國的罪名安插在紅山堡的頭上都失敗了,這位不得是不在心中思慮自己是否是會錯了自家君主的意。

“莫非鄭國無意讓那紅山堡做替罪羊?”

“鄭公,臣覺得肖大人所言並非全無道理,紅山堡確實是最可疑的。另外,墨家指控紅山堡剽竊他們墨家的軍械技術,綁架他們的技術工人,墨家希望我鄭國能夠為他們主持公道,嚴懲紅山堡。”

既那位肖大人之後又有朝臣站出來攻擊紅山堡,而這些官員都是先前那些力挺墨家的一派官員。

鄭國公將這一切全都默默的看在眼裡,心中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稟鄭公,那紅山堡的堡主紅姬不過是一介伯爵,她獲封后理應向鄭公朝拜,現鄭公為何不趁此時機宣那紅姬前來覲見,想來屆時那紅姬一定會給予鄭公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而如若那紅姬拒絕覲見鄭公,那正好,鄭國便可藉此理由出兵紅山堡,此舉也可謂是名正言順了。”

“恩,此舉穩妥,就依何大人所言吧。”

鄭國公聽到這位何大人的表述之後,臉上終於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