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淮沒再多解釋,走廊的燈光斜斜照下來,將那側臉線條描繪得既冷既薄。

花惜心裡一動,忽然明白了什麼,“這邊才是你對不對?”

她把那張圖片放大,睜大眼睛,點著左邊勝利方的那個老夫子急急問道。

她早應該知道的,左邊老夫子和白非言平時的出裝習慣完全不一樣,再說訓練賽時夢淮也用過老夫子,大招尤其穩準狠,也是打穿一路的存在。

花惜和兩個人都當過隊友,對他們玩這英雄的水平心裡都有數。

“白非言怎麼這樣?”她明白過來之後,心底頓時就冒出了一簇簇的怒火,氣得跳腳。

卑劣無恥。

沒遊戲水平也就算了,道德水平竟然也如此低下。

暗示粉絲發這種含義曖昧的圖片,然後又指揮別人在下面引領輿論,到時候就算被捅穿了,反正他都能撇得幹幹淨淨,花惜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了。

“隨便他了。”少年看她這模樣,唇角浮上了一絲笑。

像個急眼了,渾身毛都炸起來的小貓,看著讓他想囫圇逗逗。

“那你趕緊解釋解釋啊,你看這些人……”

這些人這麼說他,他明明玩得這麼好,無論哪個方面都比白非言強出八百倍,憑什麼就要無端在網上被人這樣抹黑。

白非言看來是還不知道冠軍杯新規定,害怕自己被取代,居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主意,雖然她平時就很看不起他了,此時只覺得更加輕蔑,簡直惡心。

職業選手唯一該做的事情就是打好比賽,給觀眾奉獻更加高水平的競技。

幾年前她離家出來打職業時,過,雖然花惜當時笑他一個半大小子學大人說話,但實際上,她也一直把這當作是自己職業生涯的守則。

夢淮輕輕鬆鬆把手機從她手裡撈走,“不看不就行了。”

花惜睜大眼睛,“不行,你還給我,我幫你發微博解釋。”她鎮定下來想了想,果然還是越想越氣。

他不說,她就發微博替他說好了,反正她微博好歹也還有那麼幾十萬粉,多多少少能夠擴散出去讓一部分人知道真相。

“不用。”他明顯有些意外,眼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影片估計早被白非言銷毀了,死無對證,發了反而會影響她,不過說到底,他對這些輿論也完全不在乎。

這些外行的議論揣測,對他打比賽沒有任何影響,他從小就壓根就沒在乎過這些不相幹的人的評價,大了,自然更加不會在乎。

他比她高太多了,單手拿著她手機,花惜無論是踮腳還是跳起來,怎麼都拿不到。

花惜氣得臉都有些紅了,想不通怎麼會有這種萬事無所謂的人,平時也就算了,這可關繫到他未來的職業生涯聲譽,實在是逼急了,她幹脆不搶了,伸手,直接在他腰上使勁兒擰了一把。

“拿回來。”好讓她趕緊發微博,把這個事情早點講清楚。

女生的手柔軟纖細,在他腰上掐的那一下根本不重,卻好像被火灼了一下一般,有股極其異樣的感覺,一路往下。

花惜明顯能感到對面少年的身體一下僵住了,趁機踮腳把自己手機拿了回來。

她一臉得意,拿著手機開啟微博,嘀咕道,“早給我不就好了。”

留下背後一臉陰鬱的少年,看著她的背影,腰眼兒那塊發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