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花惜徹底放下心來,語氣頓時又恢複了輕快,

“我跟你說,我們風教頭還給大家都制定了健身計劃,每個星期必須完成多少,說是老坐著對身體不好。”她邊說邊比劃,臉頰粉嫩,小笑渦若隱若現。

少年耐心聽著,唇角卻隱約勾出了一絲笑,低頭看了看旁邊毫無察覺依舊說得開心的女孩側臉。

那一幕還沒從腦海中消失……心裡隨即升上的熱意,像是一團滾燙的火,緩緩彌漫到年輕男生的四肢百骸,反應甚至於都讓他自己有些驚奇。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後,看她的反應,短時間內肯定是再也不會輕易帶別的男生進房間了……算起來,是個劃算買賣。

“這樣就差不多就都看完了。”花惜甜脆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夢淮還沒回答,她兜裡的手機先響了,花惜接起電話,對他抱歉的笑了笑,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她一下雀躍起來,嗓音都上揚,“風小氣這次居然主動請吃夜宵了,讓我們下去在大廳等他。”

等兩人下來時,餘的幾個人都已經到了,不料,禹暄居然也在。

花惜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某人直播完啦?還是打算之後真的直播拉翔補時長?”

“風教請客我怎麼能不給面子。”禹暄打了個呵欠,忽然壓低了聲音”還是說,你想看啊?今晚十點來我房間,直接表演給你看啊,看在隊友面子上不收你錢。”

“變態。”花惜一下睜圓了眼睛。

“他們已經都走了。”正還想繼續說,旁邊站著的夢淮慢悠悠的發話了,聲線清冷,邊說,邊指了指前面一行人即將消失的背影。

花惜瞪了禹暄一眼,“不和你計較了,變態!!”她努力想重重咬住那兩個字。

只可惜嗓音軟軟糯糯,花惜又是臨濱本土人士,說起話來一口吳儂軟語,罵人都欠點氣勢,軟綿綿毫無殺傷力。

“我們先走,別管他了,讓他一個人打車過去。”她氣哼哼的拉著拉過一旁的少年。

“嘖嘖。”剩下禹暄一人,看著前面並肩而去的倆人背影,咂了下舌。

臨走那少年回了下頭,禹暄愣了愣,翹起唇露出了個懶洋洋的笑,待他收回目光,笑容卻很快從唇角消失了。

花惜那蠢丫頭,什麼時候就和人這麼親密了,還笑得一臉傻樣,什麼時候,遲早會被他拆吃入腹到連骨頭都不剩。

新來的那小子絕對不是什麼乖弟弟,僅憑男人之間天然的互相瞭解,甚至只是剛才那一眼,禹暄也可以這樣斷定。

適才他特意去翻看了那小子還在訓練營時的比賽影片,他那時頭發比現在略短,一雙眸子漆黑陰鬱,比賽時面無表情,打法兇而獨,兇狠乖戾得像匹孤狼。

相形之下,白非言那戰士邊路簡直是一坨沒骨頭的爛泥巴。

以後隊裡估計要熱鬧了,白非言滾蛋的日子估計也要快了,禹暄把手插進褲袋,饒有趣味的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