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未知死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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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本不該有惡魔。
因為惡魔都活在人間。
“嘩啦啦!”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潑來,冰水寖在我的身上,水珠順從我的每寸面板滑落,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他們呵呵呵的嘲笑,對於我這樣的人,被抓到只有兩種結果,第一種是直接了斷,顯然他們並不想這麼做,第二種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是的,對於朱尼亞市的護衛隊來說,我成了他們的頭號公敵,是不可能以國際法來審判我的,等著我的,只有不停的折磨,直到死亡。
自從邊境線被俘虜以後,我被他們揍的不成人樣,眼睛腫的連路都看不清,臉就更不用提,現在只有一絲神智掉在腦海而已,跟死人相比,我只是多了口氣。
我本以為他們會痛快的解決我,那樣我就不用受很多罪,因為我不想用最後一絲清醒去記恨每一個人,不想用最後一絲清醒去恐懼和絕望,更不想用最後一絲清醒來面對現實。
我被他們倒掛在一個院子裡,已經三天了,他們把我扒了個精光,用鐵鏈扣死我的右腳,就像綁個肉豬那樣,就這樣把我涼在太陽底下。
然後來往的人都能一眼看見我。
我應該還在朱尼亞市,這座營地是護衛隊的地盤,從建築房屋和風格來看,位置或許處於城市的邊緣地帶,他們是護衛隊,也算是駐守部隊,人數雖然不多,但這裡容納一個滿編的連隊應該是多多有餘。
所以這座營地裡,至少得有八幾十人,到一百來多不等。
這些大頭兵來來往往,都像我發出嘲笑和挑釁,以及拳腳相加,所以剛才潑冷水的那位仁兄,已經算是很仁義了,因為還有一些人,很喜歡用刀鞭在我的身上試探威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疼痛和尖叫,到最後,我被打的麻木和沒力氣喊疼了,他們仍舊肆意妄為,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像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就是一塊肉豬,沒有任何尊嚴可講。
是的,這並不誇張,很多人都害怕死亡,但比起死亡還更恐懼的,那就是無盡的折磨和冰冷。
根據日內瓦公約,我這種人是不受保護的,哪怕是執行上有失人道,但那些政客也並不關心,所以對外宣稱只是擊斃了作亂份子,卻沒有人會知道,我依舊被他們掛在這裡活活的折磨。
他們非常聰明,不用普通那套審訊室來對待我,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審訊價值了,我說不出是誰指示我們來的,福克這個名字顯然不夠響,所以他們不以為然。
認為我只是一個被丟棄的炮灰而已,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不會對我善良,只需要保證我提著口氣,不生不死,每天都受盡折磨和侮辱,他們要以我來立威,同時給那些菜鳥大頭兵們打打氣,讓他們路過的時候來看看,看看這些恐怖分子也不是無所不能。
我就活活的成了一個標靶。
一個沒有尊嚴的標靶。
早晨9點鐘左右,一道強烈的陽光射來,迷糊中,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奈何我每次想睜眼時,眼皮子總是很疼,眼淚和鮮血隨即就來,滑落在我的額頭上,頭髮上,凝固了一遍又一遍。
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體內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來,夜裡冷風吹來時,我渾身上下就像處在冰窖裡,沒有一寸肉體能感覺到是我自己的。
每當冷風吹過,我總會模模糊糊的醒來,前一幕我好像看見了許多場面,有陽光,有溫暖,我夢見了很多好吃的食物,夢見了我躺在一張柔軟既溫暖的空間。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別人說的迴光返照,或者是神志不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因為最後我看見了自己的靈魂,他就從這具被倒掛的肉體裡穿出來,站在地面上沒有回眸一眼,東方,那個方向是我的家,靈魂順著那個方向飄去。
然後好像一切都變的模糊不清,每次總是這個時候,不是被冷風吹醒,就是被那些該死大頭兵折磨得醒過來,總能提醒我還活著,而且折磨才剛開始,這才是一遍又一遍的現實。
福克那個混蛋拋棄了我,凱瑟琳和56也拋棄了我,所有人都拋棄了我,我知道,沒有人會來救我的,這該死的神智也總是這樣提醒我,如果我不夠清醒,我就不會去想這些東西,那麼我就不會覺得痛苦和害怕。
即便是涼在這裡,可我終究也只是一個毛孩子,我沒有強大到內心不被外界干擾,這些大頭兵就像遊樂園裡訓練寵物一樣,時不時的對我實驗各種武器和技巧。
他們總是三五個圍著我打轉,有說有笑像看條拔了毛的綿羊,你跟本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擊會打在哪裡,你根本不知道他們下一擊會使用什麼樣的武器。
活著就像被他們凌遲,自從我來到這裡,他們就多了一道生活樂趣,從每天必備的事件外,無形中多出了一件折磨我的任務,這是他們長官發的話,任何人都必須要執行。
所以白天等著我的就是這些折磨,到了夜晚,他們會在我左右兩邊擺放兩個大燈,燈光強烈的讓我沒有辦法睡覺,即便我的眼睛睜不開,但光線還是能從我的眼角里照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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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從前只道鬼神可怕,那是因為它們醜陋猙獰,獠牙不堪,但如果你經歷了我這些折磨,你或許就會發現,原來在這天底下,可怕的不只是鬼神,比起這些無盡的折磨,鬼神反而顯得微不足道。
因為我現在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知道自己會死,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死,這也是令我最恐懼的事情。
今天上午,這座營地裡來了兩個記者,目的是採訪前幾天夜裡的情況,在得到政客們的允許,守門員把他們帶進門來。
這兩個記者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穿著不俗,也很時髦,看樣子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簡單的一句話來說,應該是讀過幾年書,或許也才剛大學畢業不久。
反正他們剛進來時還聊得挺歡樂,不過才路過院子裡時,突然看見三五個士兵圍在一起,我的視角恰巧被他們遮住了,那個接待員趕緊找個幌子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然後示意他們請往左邊去,這裡面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男子倒是不好奇,轉身就走,不過那個女人久久徘徊,她臨走時還回頭來看,突然看見一條大鐵鏈子上,活生生的綁上了一個赤裸的身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見紅的面板,懸在半空的那張臉面,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嚇得女子一連驚呼:“天哪!就算是重要犯人,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接待員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敷衍他們說:“妮婭小姐,您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個暴力戰犯,已經威脅到國家安全,因此我們不得不對他進行審訊。”
妮婭好像是她的簡稱,反正就是這個叫妮婭的女記者,她硬要走過來瞧瞧,她既然是政界記者,自然也攻讀過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