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裡充滿暖意,額外透著幾分挑逗,這不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悲喜真是瞬間的事,我嘴上不提,心裡偷著樂。

索性把門栓死,心想誰他娘敢來打擾,老子就一槍斃了他。然後我麻溜的就要躥到床上去,凱瑟琳雖然有備而來,但她還是被我的表現驚了片刻。

於是她瞬間拔出匕首,我趕緊退回來,她說:“我提醒你,最好別對我動手腳。”

什麼情況!

睡覺都帶刀?

凱瑟琳真給我唬住了,因為這丫頭平日裡說來就來,出手絕不遲疑,說不定她還真敢一刀把我給卡擦了。

卡擦了倒是還好,要是她把心一橫,一刀把我的命脈斷了,那他孃的怎麼可以?於是剎那間,我連床頭都不敢靠近了。

凱瑟琳見我猶豫的表情,顯然她很滿意,她把匕首收起來,然後又拍了拍床頭,示意我可以躺下了。

我吸了口涼氣,動作也不敢太大了,瞬間就變成了機械人似的,緩緩的走過去躺下,就連棉被我也不敢蓋了。

凱瑟琳偷偷一笑,她扯了被子給我蓋上,我有些不太自在,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通常這種情況我都是主動方的,怎麼現在卻變的被動了。

想到這裡,我似乎找回了從前的自信,深深的呼一口氣,呵呵,然後我猛然間翻過身去,凱瑟琳卻淡定的拔出匕首,對我“嗯”了一聲,我剛瞟到一眼就又老實了。

真是急死我了。

動也不能動,碰也不讓碰,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凱瑟琳卻說道:“我們聊會天吧。”

聊天!聊什麼天?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聊天,我這心頭就像處在深淵的斷崖上,前進一步是死,後退一步我也不願意,哪裡還有心情聊天。

凱瑟琳見我沒有回應她,她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臉蛋,刀子一直拿在手裡的,刀刃她也沒收回去,我真怕要是睡著了,她一個翻身就給我刺來。

我問她想聊什麼?她說她想聽我的故事!我納悶了,56之前也是想聽故事,我就瞎編了一個背景給他聽,但中間確實有一部分是真實的。

當然,除了我父親和母親的那一部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其實只是個私生子,雖然他們不會笑話,但我總覺得心頭不自在。

於是我說:“我能有什麼故事?不如我們還是來說說你吧?你是不是談過戀愛?”

凱瑟琳被我一問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多數中學的少年,就算沒有開始談戀愛,但至多至少都有暗戀的經歷。

甚至絕多數人都還要更早一些,那時候的情感很單純,就是單方面的喜歡,不摻雜任何多餘的物質和現實情感。

她猶豫了下,“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喜歡過一個傢伙,他很酷,比你還酷。”

我天,這他孃的沒辦法聊了!

她又說:“我是在田徑隊見到他的,他很優秀,有名的野馬小子,我們拉拉隊的很多女生都喜歡他。”

田徑運動包括的多了,我雖然不太瞭解,但大概就跟咱們國家的體育專案差不多。

什麼籃球啦,馬拉松啦,拔河啦,總之還有撐高跳遠的體育專案,但這個時候,咱們國家的體育專案還沒那麼出名。

於是她問我是不是田徑隊員?我也不能丟了面子,我沒有猶豫就回答她說不錯,我就是田徑隊員。

凱瑟琳側身來看著我,我也側過身來看著她,這情況挺像小兩口平靜的生活,不過她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她認為我沒有一門田徑隊員所具備的條件,然後她又問我:“那你是什麼隊的?橄欖球隊嗎?還是馬拉松?”

“no,你說的那些太小兒科了,都是運動專案而已,我來告訴你吧,在我們國家,還有一些特殊隊伍,有武工隊,還有游擊隊,我就屬於這類戰鬥型隊員。”我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的,聽的凱瑟琳一愣一愣的,她還真相信了。

“那這些隊伍都是幹嘛的?”

“這些隊伍都是打小鬼子的,哦對了,還專門打你們洋鬼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動刀,否則我一旦使用這些絕招,恐怕你就會招架不住。”聽我說完,凱瑟琳嫌棄的看看我一眼,她似乎知道我在瞎掰的。

其實我也沒有瞎說,至少在打鬼子這點是正確的,三十四年代打日本鬼子,五六七十年代打西洋鬼子,所以也不算瞎說。

我們聊著聊著就到後半夜,有說有笑,她總算把匕首收了回去,我跟她說了什麼鬼呀,神呀之類的。

她一下害怕,一下緊張,聽起來比她們的吸血鬼和撒旦有意思多了,所以她也不困,反而越聽越來勁,硬要我多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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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都是我瞎扯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幾乎對死亡都麻木了,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恐怖的神鬼之說?

我說得自己都覺得無聊了,然後就犯困了,凱瑟琳卻還提醒我不要睡著,她讓我繼續說下去。

不知不覺間,我就先睡過去了,至於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