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跪地不起,知我心意已定。只見他輕嘆了一口氣,爹爹竟心軟了下來,便扶起我說。

“爹爹只是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既然你有了答案,我只是不再勉強。往後的日子,好自為之。即是自己選的路,就好好走下去,切莫後悔就好。”

聽他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我欣喜若狂,低頭叩謝道。

“謝爹爹成全”

“你為他舍棄大金江山榮華,你又可知,安王已二十卻遲遲未納妃娶妾的原因麼?那是因為他早已心有所屬,你嫁過去也得不到他的真心愛護。爹爹只是不願你步你母親的後塵,用一生,去守一個不愛的男人”

我震了一下,當下思緒漸亂。原來這就是其中的蹊蹺,所以爹爹才千方百計地勸我斷了這心思。

“你可想好了?”

爹爹見我臉上有異,再次問我到。

“想好了,婉婉不悔,就像母親對爹爹,即使千帆過盡,也不會後悔。”

聞言,爹爹的背脊僵硬了幾分,許是想起了妻子,長嘆一聲,無奈道

“那便打發你母親明日走一趟”說罷,負手而立離開了屋子

乾清宮

當今的太後,皇上和王爺的生母,倚著貴妃椅。雖年過半百,卻保養得當。她著一襲,明黃色的輕煙紫繡遊翎的宮裝,墨色長發細細盤起,頭戴紅翡滴玉鳳頭金步搖。雍容華貴,她眯著眼,問道。

“悅兒,有話不妨直說。你這前前後後坐了也有半響、哀家見你三番幾次欲言又止。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原來坐在下首的宮裝婦人竟是當朝宰相的夫人王悅。

“姐姐,”她遲疑著,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她遲疑,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下去吧”太後瞭然的遣散了下人,用手揮了揮,隨即,太監宮女就四下散了去。帶上了門

只見王悅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錦盒。開啟,裡面是一塊溫潤細膩的龍紋佩玉,上面結綴明黃色羅纓,寓意永結同心。這是寓意訂親的信物。

太後見狀大驚失色道

“這是?”婦人,將那重千金的龍紋玉佩輕輕推至她的面前,說到

“妹妹替婉婉謝過姐姐和皇上的好意,皇上的玉佩,怕是不能收了。婉婉脾性純良,素喜靜,論言行舉止,自是無法擔起皇後名頭。望姐姐三思”

見她這是要拒絕天子的恩寵,太後的臉上染上了薄怒。遂起了身,呵斥道“大膽,你這在退婚,你明知,桓兒是為了等你家婉婉及笄,才遲遲未立後位。現如今,你紀家竟要退婚,叫我皇室顏面何存,”

“姐姐,可是婉婉喜歡的人是韞兒啊”那婦人無奈地說道,許是想起自家女兒任性堅決的樣子,又多了幾分堅定。

聞言,那太後嘆了一口氣,說“只是韞兒早有了屬意之人,連哀家都管不了他,這事實在是為難。”

見她一再推遲,那婦人心中早有一番思量,又勸慰道。

“姐姐。此事是我們沒顧全大局,才有了今天這局面。只是婉婉屬意安親王爺,而非當今聖上,現如今,立後之事還未昭告天下,仍留有餘地。若姐姐,這番成全、待婉婉出嫁之日,紀家便將二十萬虎符,雙手奉上。當作我們紀府嫁女兒的嫁妝,帶去王府、您意下如何。”

虎符,太後定了定神。朝政都把握在紀霄閻手中,桓兒尚未親政,這是杯酒釋兵權啊。韞兒和恆兒一母同胞、自小感情最好,既然恆兒沒有辦法娶到紀家嫡女,由韞兒,將她留在李家,也是一樣的。

先把那二十萬鐵騎收入囊中,也算是達到目地了。心中做了幾番權衡後,太後嘆了嘆 “那、也罷,即使如此就這麼辦吧。”

宮裝夫人依禮俯首,謝太後恩典。

過不了幾天,聖旨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