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媛抬手抱著他,這一刻突然發現,她很願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親愛的,我不想看心理醫生,不想我的秘密剖析給陌生人聽。我覺得給我時間,我能克服的。”

清媛的坦誠讓蔣厲煊鬆了口氣,卻又說不出的心疼。

“其實我覺得我今天的反應,也跟之前在地下實驗室的遭遇有關,所以我想全都告訴你。”

清媛抬起頭,眼神卻分外平靜。

蔣厲煊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可以慢慢講述那段可怕泣血的故事。

儘管清媛沒說太多細節,但是想到她被關在那裡的日子,每一天都要面臨新的折磨,她能堅持到現在,他還能認識她,也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清媛說著說著,竟然在他懷裡睡著了。

三天三夜沒休息好的她,此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靜靜躺在他腿上,蜷縮著身體,似是找到了最安全的一種姿勢。

往昔那些痛苦已經可以從容面對,而今只想珍惜身邊最重要的人。

待清媛睡著,蔣厲煊本想一直陪著他,關先生卻發資訊告訴他,獵園的羅又霖一直要見他。

見清媛睡的很熟,他小心翼翼將她抱到床上,輕手輕腳的離開。

……

獵園

羅又霖如個廢人一般躺在冰冷的地上。

早已沒了往昔半分光彩。

曾經那些溫潤優雅,不過是一層偽裝的畫皮,如今,不過是呈現出最原始的腐朽陰毒。

“蔣厲煊,你以為你是最瞭解蘇清媛的嗎?”羅又霖抬起頭,眼底閃著惡毒的光。

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這裡了,他也不想讓蔣厲煊好過。

他要在蔣厲煊和蘇清媛中間留下一根刺,永遠刺著他們彼此的心。

“說。”

蔣厲煊冷淡出聲。

“呵……蔣厲煊,原來你也不是完全相信清媛的,你也會懷疑……要不然,為何非要聽我說……”

“你聽著……我認識蘇清媛時,她才十六歲,鮮嫩的像一朵百合花一樣躺在那裡,失去了知覺,白白嫩嫩,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想強要了她。

是我……我親自給她注射藥物,將她放在實驗室的鐵床上,我親自給她脫下衣服,換上病號服,我親手撫摸過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她在地下實驗室幾天,我就陪了她幾天,她在我面前,真的沒有任何秘密……我的手指不知多少次觸碰到……呵呵……”

“蔣厲煊,她是我的……”

光線昏暗的獵園密室,蔣厲煊周身本就是強勢梟野的氣場,此刻更是凝固如萬年不化的冰川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