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言,你的臉可以改變,可我父親身上的印記,你有嗎?”

蔣厲煊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蔣嘉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睜的大大的,燃起最後的希望。

“哼!你這逆子!不信是吧?我就讓你看個明白!我就是你的父親,我怎麼可能沒有印記!”蔣嘉言說著,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胎記。

“蔣嘉言!你知道朝陽三十歲之後為何從不穿短袖嗎?就是因為他有一次燙傷手臂,恰好,是在胎記的地方,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集團也只有我和厲煊知道,你這胎記……疤痕在哪兒?這莫不是紋上的吧!”

姑奶奶看到那胎記,徹底安下心來。

對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雖然也是她的弟弟,但他當初妄圖設計陷害朝陽,最後事情敗露墜海失蹤,已經是整個蔣家的汙點和敗類。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現在為了幫他奪我財產,自是這麼說了!”蔣嘉言雙手忍不住發抖,眸子通紅,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們……”

“你真的不是蔣朝陽?”金海龍上前幾步,眯著眼看向蔣嘉言。

“我……我怎麼不是?你聽他們胡說!”蔣嘉言聲音雖然高,可眼神已經有些心虛。

“是不是胡說,讓我找人看看你的胎記是真是假!”金海龍說著,抓住了蔣嘉言手腕。

金海龍雖然跟凌東維一夥,可凌東維為了安全起見,並沒有告訴金海龍實情。金海龍以為蔣朝陽真的回來了,還想跟兒子搶股份,又聽凌東維說現在控制了蔣朝陽,金海龍的目的是撈一筆就走。

因為最近幾年,金家在集團勢力大不如前,若不及早撤走,只怕連根基都保不住。

金海龍明白金家的能力,不可能跟蔣厲煊硬碰硬,之前小刀的事情就是例子。

再加上如今凌東維可能瞞著他,金海龍更加不會跟凌東維一條心了。

金海龍知道,不管是蔣厲煊還是凌東維,他都鬥不過,倒不如儲存實力賺一筆就走。

“蔣少,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凌東維和這個冒牌貨拉攏我的,我早就想把股份賣了退休。”

金海龍試探的看向蔣厲煊。

蔣厲煊不吭聲,沉默的看先前方。

他的雨夜恐懼症不是真的好了,只是在危急關頭,他必須堅持下去,無論多難,都要挺過去。

如果今天他被這裡的惹知道他病情嚴重,那蔣嘉言正好有機會將他軟禁起來,到時候,他想離開這裡都難。

當他昨晚將一切梳理清楚才發現,自己之前情緒無法控制的時候,都對清媛做了什麼!

他更加不容許自己今天有絲毫失誤。

他要去找清媛解釋清楚。

“金海龍,其實你不必問蔣少,有些答案,我就能給你。”

卓昱說著,走到金海龍面前,開啟電腦,出示了一段影片。

此刻,煙霧報警器已經停了,四周是一片死寂的寧靜,電腦裡面播放的聲音尤為清晰。

“孩子到底是誰的?”

“對不起,爺爺,我也不想的。我想留在蔣厲煊身邊,唯有懷上蔣家的孩子……”

“我問你孩子究竟是誰的?”

“是蔣嘉言的。”

“他不是死了嗎?”

“不是的,我找到他了……”

影片有畫面有聲音,竟是凌靜晨和凌東維的聲音。

看到畫面,凌靜晨眸子噴火,恨不得撕碎了卓昱。

“你竟然早就背叛我了??卓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