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一字一頓。

“蔣少……您……你還不知道嗎?”關灃此刻有些迷惑,他以為蔣少已經知道了。

“你究竟要什麼?一句一句的清楚!!”

蔣厲煊雙手放在書桌上,驀然握緊雙拳,手背青筋迸射。

關灃只覺得眼前一片黑的感覺。

這其中,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

“蔣少,當年我們查到孫惠真假意資助特殊人才儲備局,實則將那些身份簡單的特殊人才賣給外國的地下黑市用來做醫藥研究。您知道後,當機立斷下令取消合作,為此跟榮家徹底翻臉也在所不惜。

當時,我接到您的命令,準備對孫惠真動手,可您的雨夜恐懼症突然在e國街頭髮作,姑奶奶主動提出,孫惠真的事情交給她去處理,我全權負責保護您安全。

姑奶奶和孫惠真有親戚關係,這您是知道的。偏偏當時您雨夜恐懼症發作很嚴重,一個月的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度過,姑奶奶當時心軟了一下,答應給孫惠真一個月的時間撤離。

孫惠真卻利用這段時間,在您的封殺令還沒出現之前,又抓了一個叫葵的少女,利用您封殺令被姑奶奶壓下去的這段時間,將那少女帶去我們的研究室……我……我也是剛剛看到資料才知道,那少女原來竟是……”

關先生不知如何繼續下去,因為蔣少臉色太過駭人,恐懼,絕望,掙扎。

任何一個極賭詞語都無法形容他此刻反應。

“姑奶奶壓下了我的封殺令一個月?而孫惠真就利用這一個月對付清媛……我的封殺令……我的實驗室……”

蔣厲煊最後已聽不清自己的聲音。

“那麼實驗室裡面的人呢?”蔣厲煊猛地抬頭,寒瞳嗜血。

如果是他的實驗室,那些人絕不敢亂來。

“姑奶奶以為孫惠真真的知錯了,加上她是姑奶奶孃家親戚,姑奶奶不想在孃家難做,就答應讓她用我們的實驗室進行最後的實驗,那裡都是孫惠真的人,但姑奶奶當時並不知道實驗室是做活體實驗。

當姑奶奶知道後,你還沒有醒來,姑奶奶親自下令將葵救了出來,正好碰上特殊人才儲備局的人,我們的人為了不惹上麻煩,就將葵……是蘇清媛交給了他們。後來聽她病好之後就回國了。

後來您病好之後,姑奶奶這件事她會親自跟您交代,而那時您身體很虛弱,我們都不敢太多,再加上那件事姑奶奶徹底看清了孫惠真的為人,也就與孫家和榮家都劃清了界限,蘇清媛活著回國,也就沒再去想……”

關先生越到最後,聲音越輕。

“什麼叫活著回國?像我當初病重時候那樣嗎?只有一口氣……也算活著?”

蔣厲煊突然冷笑出聲。

笑聲寒徹透骨,引人發寒。

“蔣少……對……”

對不起三個字,關先生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因為他能想象到,孫惠真會在最後的時間內,在實驗室如何瘋狂的折磨清媛。

“清媛當時跟榮炘在一起,孫惠真表面不阻止,卻在服了姑奶奶之後,抓著她,瘋狂的做實驗。她只過了幾年平靜的日子,老蘇就去世了,她一直以為老蘇早就去世,卻不知,只是她自己丟失了一部分回憶……她的記憶早就產生了混亂,過去很多事情都混淆了時間,不記得在那裡發生了什麼……可如果能永遠不記得……”

但是,奇蹟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蔣少……”

“出去。”

當事實真想血淋淋的擺在面前,蔣厲煊從未有此刻一般自責,無助,痛苦。

繞了一個大圈子,若她順利恢復了記憶,而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他什麼時候雨夜恐懼症發作不好?偏偏是那時候!

明明是他欠了清媛的,重逢之後,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度過雨夜恐懼症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