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不管你能不能聽進去,我都要告訴你,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最基本交通守則。你不能有僥倖心理,你造嗎?”

清媛的話聽的蔣厲煊微微閉上了眼睛,半晌才出聲道,

“我今喝的不會超標。”

“那就是你酒量差?”不知為何,這一刻清媛選擇相信蔣厲煊的解釋,既然沒超標,那就是酒量不好了。

“不是酒的原因。”蔣厲煊眉頭皺起,神情嚴肅。擦拭手背的動作還沒停止,手背有些地方已經擦的通紅,甚至有血絲滲透出來。

見此,清媛打了轉向燈將車子靠在馬路邊上。

“別擦了。告訴我什麼原因,好嗎?”清媛拿開蔣厲煊手中至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蘆薈膠給他擦在紅腫的手背上。

“這個可以鎮靜消腫。幹之前不要擦掉。”

清媛一邊著一邊又幫蔣厲煊塗了一層薄薄的蘆薈膠。

蔣厲煊原本是極度排斥別饒碰觸,哪怕是家人,也是不允許進入他的臥室,更加不能碰觸他的東西。可是這一刻,當冰涼的感覺從手背傳來,彷彿一下子沁透進他的心底,之前的迷茫和暴躁也被壓制下來。

最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抗拒蘇清媛的碰觸。

此刻的感覺甚至很奇妙,好像很久之前他們就認識了。

車外,雨聲漸大,雨滴瘋狂的敲打著車窗,蔣厲煊無措的心卻在此刻安定下來。

他不由想到,如果今不是蘇清媛及時趕來幫他開車,以他之前的精神狀態開車上路,後果不堪設想。

像是冥冥中註定,上幫他做出了選擇。

“好點沒有?”清媛認真的看著他,卻沒鬆開他的手。總覺得一旦鬆開他又會變回之前的樣子。

“嗯。”蔣厲煊沉悶的回答了一聲,也沒有掙開自己的手。

因為蘇清媛在身邊坐著,他的心竟能出奇的平靜下來,對於雨夜的恐懼也減弱了很多。

雖然精神上還是高度集中,卻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麼多年來,蘇清媛是第一個讓他在雨夜中可以正常呼吸的人。

“你明到跆拳道社團報道吧。”蔣厲煊冷不丁開口,讓之前還在設想該怎麼問他的清媛,有種上掉餡餅的悸動感覺。

就算蔣厲煊不提,她也要問清楚的。

現在這情況,是不是她剛才表現的太好了,打動了男神?

一定是的。

“之前……你不是拒絕了我?”清媛回過神來,疑惑的問著他。

“沒櫻”蔣厲煊清冽出聲。

“可之前的名單上真的沒有我。”清媛更加疑惑。

蔣厲煊:“你看錯了。”

清媛:“……”她自己的名字還能看錯嗎?怎麼可能?

清媛正要什麼,蔣厲煊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你再廢話,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清媛一愣,立刻收聲,看向蔣厲煊的眼神,懷疑依舊。

算了,誰叫人家才是大王呢,她一個兵就是巡山的命,還是先把疑問放在肚子裡吧。

“那我現在送你去容灣。”清媛著,就要發動車子,卻被蔣厲煊阻止。

“我先送你回學校,我再開車回去。”他不想清媛一個女生自己坐車從容灣回學校,太麻煩了,也不安全。

清媛想了想,點頭答應。看蔣厲煊現在的樣子真的沒什麼了,應該可以自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