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同於其他人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蕭冷依舊如常,就連聖帝將審訊交給他,也被他推拒了,理由是不想審訊未來岳丈,讓敏慧郡主心裡難受,他請求跟聖帝一樣以旁聽的身份參加。

不僅如此,蕭冷還為刑部眾人求情,使他們免於責罰。最後聖帝聽從了蕭冷的建議,將審訊還交給刑部,就當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眾人對於蕭冷因為慕容安意而不肯接受審訊任務一事議論紛紛。原本因為李長昭落馬而對慕容安意和蕭冷婚事有看法的眾人又有些不確定了。

本來以為李長昭發生這樣的事,蕭冷肯定會與慕容安意退親,畢竟通敵賣國會讓子女抬不起頭被人歧視不說,更有可能會連累家人。

眾人都以為蕭冷和慕容安意的婚事八成是不成了,沒想到蕭冷倒是看重慕容安意,竟然為了他拒絕了陛下。

也有一些喜好陰謀論的人覺得蕭冷此舉實在是假仁假義、收買人心。畢竟李長昭雖然要倒黴,但翟永這個義父態度卻不甚明朗,蕭冷這時候表現的重情重義自然能讓大家甚至聖帝有個好印象。畢竟蕭冷有今天都是因為聖寵優渥。

然而不管眾人怎麼想,處於風暴中的兩個主角卻是淡定自若。

身為最火爆八卦女主角的慕容安意此刻正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吃好喝,絲毫不擔心親生父親的處境,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更沒工夫擔心自己和蕭冷的婚事。

“好了,撤下去吧。”慕容安意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讓春花畫了個蒼白的妝容來遮住她紅潤的小臉,然後帶著晚晴和春花趕到刑部聽審去了。

慕容安意趕到的時候外面並沒有像電視劇演的那般聚滿了人,反而門可羅雀。

這種官員賣國的醜事自然要關起門來解決才好,而且今日還有聖帝親臨,自然要清場,以免有刺客出現。

所以任答知道聖帝要親來,便早早派了人守著,讓人犯逃跑已經是重罪,若是再讓皇帝在他的地盤出點什麼意外,他這官不光是做到頭了,連命也是享到頭了。

慕容安意剛走到大門口,便被人攔住。慕容安意只好報上自己的名號,言辭切切的表示自己想要見父親的心情,看守不敢自專,只得進去請示。

聖帝聽說敏慧郡主來了,看了一眼蕭冷,見他面無表情不知想些什麼,吩咐人將慕容安意帶進來。

慕容安意向聖帝行了個標準的萬福,坐在蕭冷下首規矩的看著堂上。蕭冷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慕容安意回以一個淺笑,示意他不必擔心。

“李長昭,你可知罪?”任答嚴厲的看著堂下跪著的李長昭。

李長昭不看任答,對著聖帝的方向砰砰磕頭,“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

任答讓人將搜出的信遞到下面,李長昭看後臉色灰敗,只一個勁的道冤枉,卻又說不出自己哪冤枉。

“李長昭,你讓人送信請本官、齊侍郎和劉侍御喝茶閒聚,然後打暈本官,給他們二人下藥,拿走了鑰匙,當晚人犯逃跑,而你又出城,這一切種種你怎麼解釋?”

李長昭臉色蒼白,確實,他無法解釋。有人看著他在任答出去不久後也去了茅廁,卻沒有人看到任答在他到之前就被人打暈。

而齊封和劉侍御更是一口咬定是他讓人送茶點給他們,他百口莫辯。

其次,所有人的鑰匙丟失,人犯逃跑,他深夜出城,在城外被抓,還有書房的信,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確實是他通敵賣國,幫助人犯逃跑。

李長昭面如死灰,到現在,他已經很清楚,這是針對他所設的一個局,可是設這個局的人是誰他卻沒有頭緒,還有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誰要設這樣一個局來對付他。

這個局時間上環環相扣,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他確實無法自辯,李長昭不禁有些絕望的耷拉下腦袋。

卻不料慕容安意突然驚撥出聲,“呀。”

“什麼事?”聖帝有些不悅慕容安意突然出聲。

卻見慕容安意離開座位,對聖帝請罪道“陛下恕罪,臣女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才忍不住驚撥出聲。”

“哦,你發現了什麼?”聖帝以為慕容安意要幫李長昭脫罪,臉色有些不悅。

卻見慕容安意顫顫巍巍的盯著李長昭看了半晌,像是確定什麼,隨後對聖帝道“啟稟陛下,這人不是家父。”

“你說什麼?”聖帝驚訝的站起身,任答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唯獨李長昭一臉懵的狀態。

慕容安意再一次斬釘截鐵的道“臣女說這人不是家父,臣女的父親在頸側靠近髮根的地方有一顆痣,而這個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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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昭驚疑不定的看向慕容安意,“你在說什麼,我頸側什麼時候有痣?”

慕容安意不為所動,“所以你是個西貝貨。”

聖帝眯起眼睛看向慕容安意,“你可確定?”

“臣女確定,如果陛下怕臣女記錯,可叫府上姨娘前來一問,想必她們總該知道一些。”

聖帝看了一眼任答,任答會意,派了劉侍御去康安伯府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