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剛和梅氏聽說唯一的女兒病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康安伯府。在此之前,慕容安意把這件事告訴了李長昭。

“父親,大夫說夫人病重,怕是時日無多,所以女兒就自作主張讓人通知了永寧侯和梅夫人,想著總該讓他們見上最後一面,免得讓人說我們李府刻薄。若是有何不當之處,還請父親不要怪罪。”

慕容安意低眉順眼,事事以李長昭和李家為先,讓李長昭十分滿意。

他語氣慈愛,看著慕容安意的眼神也很和善,“無妨,你做的對,是該讓岳父知道。”

慕容安意現在不光是郡主之尊,更是為未來的丞相夫人,李長昭自然對慕容安意一百個慈愛。

只要他能籠絡住慕容安意,憑藉蕭冷岳丈的身份,他還怕不能高升嘛!

慕容安意知道李長昭是何打算,也不戳破,陪著他演父慈女孝的戲碼,“父親,永寧侯一會就來了,我們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那是自然。”李長昭口上應著,心裡卻有些不以為意。永寧侯這個頭銜,如今他已經不放在眼裡了,慕容婉兒早逝,慕容安意只有他這麼一個最親的人。以後只要他對這個女兒多加關注,她自然會與自己親近。

慕容安意看著李長昭合不攏的嘴角,冷冷一笑,小人得志大抵就是如此了。

“父親,永寧侯不大喜歡我,我還是先回院子了。”她才不要去迎接那個老匹夫和老妖婆。

李長昭這才注意到慕容安意一直都是稱呼慕容剛永寧侯而非外祖父,便知道慕容剛是因為慕容媚兒的原因不待見慕容安意,便讓她先回寫意院了。

而他自己,即便看不上如今的永寧侯府,卻還是要做做樣子,在正院外迎接慕容剛和梅氏的到來。

“不知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李長昭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態度不怎麼誠懇的拱手。

梅氏剛想發作,卻被慕容剛攔下,“咱們先進去看媚兒。”

李長昭在前面領路將兩人領進慕容媚兒的房間。

慕容媚兒見到慕容剛和梅氏十分激動,待看見一旁的李長昭,神色出現一絲猙獰,隨後隱沒不見。

梅氏見慕容媚兒不過一段時日沒見便憔悴成這個樣子,心中大慟,上前握住她的手,對李長昭怒目而視,“李大人,媚兒都病的這麼重了怎麼也不讓人通知本夫人和侯爺。”

李長昭的三角眼中閃過不悅,皮笑肉不笑道“岳母大人,之前媚兒精神狀態不太好,人有些瘋癲,小婿也是怕媚兒傷人才沒有通知岳父、岳母大人。”

梅氏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慕容媚兒搶先打斷,“母親,前些日子女兒神志不十分清楚,老爺也是無法,您不要怪他,老爺有事先去忙吧,我與父親、母親說會兒話。”

李長昭不疑有他,只以為慕容媚兒怕他在此受梅氏的責問,衝她感激的笑笑然後拱手告辭了。

“你呀,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護著他,替他考慮。”梅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倒是慕容剛,見慕容媚兒神色幽深,看了眼李長昭走的方向,不知想些什麼。

“夏秀,去給父親、母親燒茶,要燒的滾滾的水。”慕容媚兒神色從容的吩咐夏秀。

待夏秀走後,慕容媚兒又吩咐夏嬤嬤出去守門,房間裡便只剩下慕容剛、梅氏和慕容媚兒三人。

梅氏見狀握緊慕容媚兒的手,“媚兒可是有話要說?”

慕容媚兒伸出另一隻瘦弱的手,被慕容剛握在手裡,這才流著眼淚道“父親、母親,女兒不孝,恐怕不能再伺候你們了。”

慕容媚兒數度哽咽難言,死死握住二人的手。

梅氏也跟著抹淚,卻還是勸道“你別多想,好好養病,母親讓人請最好的大夫來替你醫治,一定會好起來的。”

慕容媚兒卻搖搖頭,“我已經中毒太深,好不了了,今日請父親、母親前來就是想見你們最後一面。”

“什麼?是誰給你下毒,是不是那個慕容安意?”梅氏神色猙獰,狐狸眼閃過殺意。

慕容媚兒雖然也想將這件事算在慕容安意頭上,卻還是搖搖頭。

“不是慕容安意,那是府上的姨娘?”

慕容媚兒見梅氏越扯越遠了,忍著苦澀恨意開口,“不是,是李長昭。”

“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要去問他。”梅氏實在想不明白李長昭為何會這麼做,怒氣騰騰的起身。

慕容媚兒想要拉住她,但身體卻離不開那張床,神色焦急。還是慕容剛一把拉住氣沖沖的梅氏,安撫她,“你先別急,媚兒肯定有事要交待,聽媚兒說完。”

梅氏這才重新坐下,慕容媚兒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便撿了些主要說與二人。

她將靈山的事,慕容安意算計她的事,以及李長昭為了不讓慕容安意離心而要她死的事都說了一遍。

“那照你這麼說,那個小賤人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你為何不將這個訊息告訴李長昭,讓他處理那個小賤人。”梅氏尚未來得及知道春獵上發生的事,以為慕容安意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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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媚兒搖搖頭,“如今慕容安意已經是郡主,又賜婚給蕭冷,李長昭奈何不得她,更何況他害我至此,我為何要告訴他,就讓他被他一心想拉攏的女兒親手斷送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