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知道的如實說來。”

連馨聲音輕柔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她散步時無意看到慕容安意帶著慕容晴向樹林深處走,身邊還跟著慕容安意的一個帶劍婢女。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看著連馨,這位白蓮花終於忍不住暴露出真面目了。

她十分確定她與慕容晴見面的時候周圍沒人,這點她事後問過花影,若是當時有人花影不可能沒發現,尤其還是連馨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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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郡媛還有什麼好說的?”慕容剛森涼的看著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永寧侯急什麼,慕容小姐有證人,我也有證人。”

慕容安意轉頭向上首行禮,“陛下,臣女一直跟尹太子同行,請陛下派人叫尹太子前來一問便知。”

聖帝看了眾人一眼,“來人,去請尹太子。”

尹流觴款款而來,經過一番醫治,他的臉色好多了,又恢復了以往風度翩翩的模樣。

“尹太子應想必知道朕叫你來何事?”

尹流觴淡淡點頭,“傳話的人已經說過了,敏慧郡媛之前確實一直與流觴在一起,隨後不久郡媛與流觴便遇刺了。”

“那尹太子與敏慧可曾遇到過慕容小姐?”

“確實遇到過,慕容小姐不知何故掉到了捕獵的陷阱裡,還是敏慧郡媛和流觴派人傳的訊息。”

“慕容晴你還有何話說?”聖帝聲音嚴酷,雖是衝著慕容晴說,眼神卻掃過連馨,他不喜歡女子心機深沉,一點爭風吃醋的事還要鬧到他跟前。

他不主動過問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連馨有意蕭冷,蕭冷卻對慕容安意態度不明。

有尹流觴作證,幾人不敢再辯駁,也沒法再辯駁,難道要說尹流觴說謊,陛下絕對不會想聽到這話的。

最後聖帝念在慕容晴有傷的份上沒有懲罰她,一場故意傷人事件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出了帳篷,慕容晴大步走到慕容安意麵前,惡狠狠的指著她,“慕容安意你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安意握住她的手指,聲音冷酷,“慕容晴,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惹我,要不然我同樣不會放過你。還有,我是陛下親封的郡媛,以後見了我請行禮,不要直呼我名字,不然下次本郡媛會讓人以不敬之罪掌你的嘴。”

慕容剛見慕容安意咄咄逼人,大怒,揚起手掌,“慕容安意,你放肆。”

一隻修長玉手輕輕鉗住慕容剛的手腕,看起來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卻讓慕容剛掙脫不得。

蕭冷陰冷的嗓音夾著怒意,鳳眸一片幽深詭暗,盯的人心裡發毛,“本相的人放肆與否自然有本相來管,永寧侯是要跟本相過不去嗎?”

慕容剛忍著手腕的劇痛,鷹眼陰寒的看著蕭冷,“蕭丞相言重了,臣作為慕容安意的外祖父,只不過是教訓小輩而已。”

慕容安意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小聲道:“慕容剛,別拿外祖父的名頭壓我,你知道我不吃這套,我心情好時尚可叫你一聲,我心情不好時,你說你是個什麼東西。嘖嘖,別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著我,要是看的我心情不好,下一次指不定是誰的臉了。”

除了蕭冷沒人知道慕容安意跟慕容剛說了什麼,只知道永寧侯臉色十分難看,恨不能將慕容安意活剮了。

慕容安意也不在意,拉下蕭冷鉗制慕容剛的手臂,“好了,髒不髒!”說罷還拿出手帕替蕭冷撣了撣抓過慕容剛手腕的那隻手,好似慕容剛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慕容安意,你…好的很。”

慕容安意笑意可掬,“多謝侯爺誇獎。”

帳篷外的事很快便有人稟告給聖帝,李公公感嘆道:“聽說敏慧郡媛從小便被送到了鄉下,看來跟永寧侯爺不大親近。”

聖帝聽說慕容剛臉色難看的甩袖而去,淡淡說了一句,“不是不親近,是毫無恭敬之心。去,找人查查,敏慧是怎麼跟丞相認識的。”

傍晚時分,聖帝命人在帳篷前方的空地上燃起篝火,將眾人獵得的獵物作為下酒菜,君臣一起喝酒賞月。

慕容安意坐在屬於康安伯府靠後的位置上,吃著花影烤的肉,喝著蕭冷派人送來的甜美果子酒,好不悠哉。

此次獵得獵物最多者和獵得白虎的都是一個人,聖帝沒有食言,承諾等回到京城便讓人將金子送到丞相府,並許諾將蕭冷看上的城外皇家別院送與蕭冷。

一干大臣十分眼紅,卻又無法,誰讓自己沒有人家有本事。說起來蕭冷倒真未將賞賜放在心上,不過有了錢,倒是可以多為蕭家軍購些軍用之物。

面對眾人的恭喜,蕭冷淡淡的舉杯抿了一口酒,眾人舉杯一飲而盡,氣氛熱絡。

就在氣氛正好的時候,尹流觴突然站了出來,“大雍陛下,流觴有事要說,還望陛下成全。”

“尹太子有何事,請說。”聖帝態度十分和善。

尹流觴在大雍遇刺一事,雖說與大雍沒什麼關係,但到底是在大雍境內,原本聖帝和一干大臣還有些擔心尹流觴會趁機索要好處,沒想到尹流觴卻主動表示這是一場誤會,倒讓聖帝和一干大臣對尹流觴生出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