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笑著搖搖頭,小姐這是一時高興的昏了頭,等明天想起來恐怕該懊悔了。

眾人一直鬧到很晚,好在寫意院偏僻,今兒又是除夕,大家都在自己院子,不然還以為慕容安意是在幸災樂禍呢,主母流產,她卻領著人歡歡樂樂慶新年,怎麼看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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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意院一派熱絡,正院卻是愁雲慘淡,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甚至人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慕容媚兒一個不高興她們就倒黴了。

丫鬟們雖然不敢說,但也都在心裡暗道晦氣,好好的除夕,夫人卻流產了,可真是沒福氣的,搞的她們院子過年都死氣沉沉的。

再說寫意院這邊,本就是一群小丫頭,不勝酒力,雖然只是甘甜的果子酒,但那後勁對於不會喝酒的人也不容小覷。

眼看著院子裡的人倒的七七八八,慕容安意吩咐花影將喝醉不起的人送回下人房,自己和幾個大丫鬟互相攙扶著回了房。

慕容安意也喝了不少,腳步略有些虛浮,她從梳妝檯下拿出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掏出四張五十兩的銀票。

“過年了,我也沒什麼能給你們的,喜歡什麼就買點什麼吧。”

秋月忙擺擺手,“小姐,不用這麼多,平日我們得的賞銀足夠多了。”秋月雖然也喜歡銀子,但是小姐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晚晴也拒絕,春花靜靜看著,沒說話,卻也跟二人同樣的意思。

慕容安意將銀票塞進三人手裡,“不要有心裡負擔,銀子賺了不就是花了,你們若是覺得不好意思收這麼多,今晚留下侍寢吧,就當本大爺包養你們了。”

三人收下銀票,嗔了慕容安意一眼,異口同聲,“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不理你了。”說罷一齊跑開了。

慕容安意摸了摸鼻子,對著門外道:“臭丫頭,竟敢恃寵而驕,讓本大爺獨守空閨。”

“慕容這是在埋怨本相嗎?”一道清淺男聲從門外傳來。

“你怎麼來了?”慕容安意有些疑惑的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大過年的做樑上君子真的好嗎?

蕭冷聽著慕容安意明顯不甚歡迎的語氣,鳳眸危險的眯起,“你今天跟尹流觴說什麼了?”

慕容安意怔愣一下,難道是來逼供的?

“沒說什麼,他看到花影動手了

。”慕容安意也不瞞他,反正她對慕容媚兒動手的事他早晚會知道。

“哦,他沒趁機要挾你?”蕭冷明擺著不相信尹流觴是那種守口如瓶的人。

慕容安意想起尹流觴的態度,貌似沒什麼利益上的牽扯,便搖搖頭,“說起來,我也很懷疑,看起來他應該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沒想到這次倒是不知犯什麼病。”

蕭冷狐疑的看著慕容安意,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他不相信尹流觴會放棄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在他明知道他對慕容安意有想法之後。

慕容安意原本就是怕說了,這位又醋意大發,折騰的還是自己,便迅速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來做什麼呢,大過年的不在府上好好待著,怎麼跑這來了?”

蕭冷眸色微暗,隨即又泛起柔光,“一個人總歸清冷了點,想跟你一起過個年。”

這一刻,慕容安意突然從蕭冷的身上感受到孤寂的味道,他精緻的眉眼還攜帶著外面空氣中的霜冷,待細細看去,那雙眸子卻深沉幽靜,如同暗夜一般,讓人看不分明。

“好,一起守歲。”慕容安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無聲劃破了那雙鳳眸裡的深幽,露出一點熒熒亮光。

“好。”

不過下一分鐘,慕容安意就有些後悔了。她死死抱緊蕭冷的腰,將頭靠近他胸膛,以迴避空氣中凌厲如刀的北風。

蕭冷攬著慕容安意纖腰的手臂緊了緊,放慢了速度。

蕭冷將慕容安意帶到房間,讓老管家去準備了一碗熱湯,慕容安意喝下後,終於溫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