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驕你給我跪下。”李長昭大聲呵斥,李天驕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偷偷拿眼覷李長昭。

“李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孽障。”李長昭抓起茶杯猛的朝李天驕扔過去,李天驕驚懼卻避不開,慕容安意快速伸腿使茶杯偏離了軌道,碎成一片。

“你這是幹什麼?”李長昭雖然不悅,但語氣好了許多,慕容安意對於他而言是十分有用之人,於他仕途有不小的幫助,故而李長昭雖不悅,卻沒有過多苛責。

慕容安意上前一步,明淨小臉掛著處變不驚的從容,“父親,現在這事已經鬧的人盡皆知,您再責怪大姐姐也無濟於事,況且大姐姐肚子裡是皇上的孫兒,若是有個閃失皇上那裡也不好交待。這個孩子是大姐姐日後在太子府立足的關鍵,地上涼,父親還是讓大姐姐先起來吧。”

李長昭沉吟了一下,煩躁的擺擺手,“也罷,你先起來,回房思過,好好準備待嫁,葉兒也先回去吧。”

“是。”李碧葉雖然不甘心,也只能退下。

“意兒,以前是為父忽略了你,現在看來你才是最明理的孩子啊!”

“父親說的哪裡話,以前女兒也有不是之處,女兒一向性子直,父親不怪罪才好。”慕容安意毫無壓力的跟李長昭打官腔。

“好了,不說這些,你將今日之事好好跟為父說說。”

慕容安意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當然,略過了她和齊銳爭執的事情。李長昭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將慕容安意遣下。

入夜,康安伯府一片寂靜,唯獨一處偏遠的小院中燭火昏黃。

“你今日膽子不小,連太子也敢罵。”蕭冷語含責怪,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責怪之意。

慕容安意無謂的聳聳肩,“當時我確實挺生氣,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以齊銳的智商就算是當時不查,今日一事過後也必然會有所懷疑。

當日我將他們兩人衣袖潑溼,造就了他們兩個的好事,今日李天驕懷孕一事被爆出來,我又處處幫助李天驕。

齊銳明知我與李天驕不睦,再加上當日之事,他必然會懷疑我,倒不如我索性跟他鬧一場,他想針對我還要掂量掂量。有了今日我罵他這件事,以後我若有何不測,只需將今日這件事捅出來,他就是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所以他一時三刻倒不能把我怎麼樣。”

蕭冷讚賞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卻有些不滿她如此大膽,“你就不怕他真什麼都不顧。”

慕容安意篤定的搖搖頭,“他不會的,當時他可能十分想要捏死我,但平靜下來他就該知道這是不可取的,他想拉攏翟家,自然不能出手對付我,就算他不懼我父親,也要為他的好名聲考慮,齊銳那個人一貫喜歡裝翩翩君子,怎麼能跟個小姑娘計較,你說是不是?再說,如果被人罵幾句就衝昏頭了,那他這個太子能當到現在,只能說六皇子太不頂事了。”

蕭冷唇角勾起,不知是嘲諷還是什麼,輕聲說了一句,“你倒是奸猾。”

慕容安意狡黠一笑,“不,我這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齊銳注重名聲,我卻不,所以他只能吞下這口氣。”

蕭冷瑰麗唇瓣微抿,眼中似有幽光跳躍,“本相倒忘了,你膽子一向大的很,說起來,本相還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慕容安意還沉浸在齊銳的事情中,沒有注意到蕭冷的詭異,隨口一問。

“本相為人刻薄,又小心眼,還十分難伺候是嗎?”蕭冷一雙瀲灩鳳眸光芒跳動,帶著一種危險的光亮。

慕容安意剛想說是,但感覺到身旁涼津津的氣息,輕輕抬起眼,艱難的囁嚅了兩下,沒有言語:真是不走運,他竟然聽到了。

蕭冷見慕容安意不回答,也不追問,自顧自的道:“慕容小姐還是不夠了解本相,其實本相最大的缺點不是刻薄,而是自制力差,容易被美色所迷。”說著一把將慕容安意推倒在床,俯身而下。

慕容安意下意識的抬起腳抵在蕭冷的肩膀上,在兩人之間撐起一塊空間,有些緊張道:“臣女十分感激相爺誇讚臣女的美貌,只是這並不是相爺耍流氓的藉口。”

蕭冷輕輕笑了起來,露出晶白整齊的牙齒,晃花了慕容安意的眼,他漫不經心的握住那隻蹬在他肩頭的腳丫,就著慕容安意的腳心親了一口。

慕容安意的臉倏地變紅,火辣辣的燙,她沒想到蕭冷竟然會親她的腳心,那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直從腳心鑽進她心裡去。

“美人就是美人,就連腳丫子都是香的。”蕭冷撩完人還不忘嘴上輕薄。

慕容安意掙扎著想要抽回,卻被蕭冷攥住腳踝,他伸出手指懲罰似的在她腳心撓癢,惹的慕容安意咯咯笑。

“原來你怕這個。”蕭冷笑的更加開心,彷彿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

感覺到蕭冷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慕容安意笑的氣息不穩,蕭冷這才放過她,俯身貼上她的唇,這個時候的慕容安意已經笑的沒有力氣,自然反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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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意在心裡暗罵了句奸詐,不得不專心承受蕭冷的熱情。

最後蕭冷埋在慕容安意的頸窩輕喘著,慕容安意則頭髮散亂,衣襟微敞,臉色泛紅的望著床頂。

感覺到肩膀的重量,慕容安意不適的動了動,卻惹的蕭冷低哼了一聲,“別動,讓我趴一會。”

慕容安意感覺到蕭冷的蠢蠢欲動,不敢再過多動作,只好忍著不適一動不動。

良久,蕭冷起身,拂了拂衣袖,恢復了往日清冷高潔的形象,幽怨的看了慕容安意一眼,“本相早晚得折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