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雖然心裡有些焦急,還是坐下來安靜的等著。過了大約兩刻鐘,老頭才走出來,看著慕容安意,開口詢問,“敢問小姐與這當東西之人是何關係?”

慕容安意走到木窗前,“正是家母。”

老頭聞言仔細看了看慕容安意的臉,點點頭,“那不知小姐是哪年生人?”

慕容安意雖然有些疑惑老頭的問題,還是誠實答道:“我是雍和八年生人。”

雍和是上任皇帝在位時的年號,上任皇帝一共在位十年,現在的聖帝到今年是在位十二年,慕容安意今年十四,便是雍和八年生人。

老頭聽了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匣交給慕容安意,“小姐,這是令堂寄放在這的東西,您拿好了,另外令堂交了二十年的寄放費,如今還有五年,一共一百兩,待我找給小姐。”

慕容安意現在有些明白,慕容婉兒為何會挑這家鋪子寄放東西,這家的主家為人正直,幫慕容婉兒保管了這麼多年東西,還想著將剩下的錢找給自己。

慕容安意將小木匣交給晚晴,笑著拒絕了,“不必了,你們為家母儲存此物這麼多年,小女感激不盡,那點銀子就當是利息了,告辭。”

說罷不等老頭反應過來,帶著晚晴翩然而去。

慕容安意將小匣子帶回府後,將眾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研究小木匣的開啟方式。

這小木匣看起來普通,實則內含乾坤,直接開啟是行不通的,慕容安意又沒有鑰匙,而且看那孔眼的樣子也不像正常的鎖孔,定是需要專門的物件才能開啟。

慕容安意研究了許久,將慕容婉兒留下的首飾試了個遍,也沒能開啟。不過她相信,慕容婉兒既然留了這個給她,定然不會讓她打不開,只是她現在尚未找到辦法而已。

“小姐,你已經在房間裡待了幾個時辰了,用點飯吧!”晚晴、春花、秋月都候在門外,等慕容安意出來。

幾人知道慕容安意有重要的事做,不敢打擾,只能一直候在外面,就等慕容安意一發話隨時伺候在側,結果慕容安意一進去就是幾個時辰,幾個丫鬟終於忍不住了,這才出聲打擾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鬆了鬆筋骨,開啟了房門。

“小姐,你在裡面幾個時辰不出一聲,擔心死人了。”晚晴不滿的抱怨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捏了捏晚晴的臉,“喲,你這麼嘮叨,除了我也沒人要你。”

晚晴羞紅了臉,躲到春花、秋月身後,“小姐,你真壞,人家擔心你,你倒好,就會拿人家開玩笑。”

慕容安意也不在意,對著晚晴揶揄道:“晴晴小美人,你若是不從,我可要選春花了。”

晚晴看了眼慕容安意,不甘心的上前。

慕容安意摟過晚晴的肩膀,“這就對了嘛,好了,我餓了,快給我拿點吃的。”

幾人匆匆去小廚房端來一早準備好的食物,晚晴怕慕容安意餓,一直擱小火煨著。

秋月擺了飯,半開玩笑半認真,“如今我是服氣了,論對小姐的心,沒有誰能比的上晚晴姐姐,怪不得小姐對晚晴姐姐如此好。”

慕容安意放下筷子,笑看秋月,“喲,這酸味,本大爺對秋月小美人不好嗎?”

秋月嗔了慕容安意一眼,並不接話。

慕容安意收起玩笑,正色開口,“春花、秋月,我知道你們心裡或多或少有些想法,不過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和晚晴共過的患難你們難以明白,所以我也不騙你們,若論在我心裡的分量,誰也比不過晚晴,不過你們若是一心為我,我自然會明白,也會對你們好,你們也不必擔心我有了晚晴就會看不見你們的好。”

慕容安意十分坦蕩的承認了她確實偏心,但春花、秋月能被慕容安意看中選作大丫鬟自然有過人之處,兩個人也明白這點。

春花微笑著開口,表情和聲音都很柔和細膩,“小姐不說奴婢也明白,奴婢並不想跟晚晴姐姐爭長短,十指尚且不同,何況是人,晚晴姐姐自有晚晴姐姐的好處,可奴婢也有奴婢的好處,奴婢相信小姐是個識人的主子,自然不會薄待了奴婢。”

慕容安意滿意的點頭,又看向秋月,秋月雖然沒有春花通透,但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何況她能從一個灑掃丫鬟一躍成為寫意院的大丫鬟,已經是人人羨慕不來的好事。

見慕容安意看著自己,當下便表態,“奴婢不敢說從來不嫉妒,但奴婢跟在小姐身邊不是一日兩日,自然明白些道理,奴婢知道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姐放心吧。”

慕容安意溫柔的笑了,“秋月我信的過你,春花也是一樣,你們兩個和晚晴是我最親近的人,晚晴的情緒我在乎,你們的情緒我也一樣關心。以後你們也不必在我面前老稱奴婢,跟晚晴一樣就可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沒規矩,晚晴也是,別讓人挑出錯處,知道嗎?”

“我們曉得了。”三人異口同聲,配合默契的伺候慕容安意用飯、洗漱、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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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慕容安意將三人打發下去後,又坐到一旁研究她的小木匣,完全沒有發現突然降臨的蕭冷。

蕭冷徑自坐到一旁,神情專注的看著慕容安意的側臉,燈光將她的側臉映的忽明忽暗,曖昧不清的線條有種格外的溫柔。

慕容安意研究半天無果,一轉身就看到一旁的蕭冷,嚇的從椅子上向後倒去。

蕭冷反應迅速,將慕容安意撈進懷裡,慕容安意掙扎著從蕭冷懷裡出來,怒氣衝衝,卻又不敢大聲以免驚擾了別人。

“我說,蕭大哥,蕭大爺,蕭祖宗,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吱一聲,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