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在這耗,我只想帶這位老人家去醫館,識相的就請行個方便,不然就別怪我打的你滿地找牙。”慕容安意表示她真是受夠了,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她以後要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

慕容安意鬆開腿,牛姓男子捂著腿惡狠狠的盯著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也不理會,和春花將老婦人扶上了馬車。

“三子,去醫館。”慕容安意坐在馬車上向外看,牛家的人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將馬車趕到一旁。

這回不光慕容安意能過去,其他的馬車也能過了,慕容安意滿意的笑笑。

“我們也走吧。”年輕男子語音清淡,如高山流水,韻味悠長。

三子將馬車停在一家醫館附近,幫忙將老婦人扶進醫館,老婦人腿骨有輕微錯位,大夫推拿了一番,又開了兩貼藥,囑咐靜養十天左右就可以了。

“春花,你去拿藥,三子,你去將車趕到門口,然後回來幫忙。”

三子去出去趕馬車,老婦人這才抬起一雙滄桑老眼看向慕容安意。

“小姐,小姐。”老婦人突然變的很激動,緊緊抓著慕容安意的手臂,力氣之大,讓慕容安意微微皺了眉頭。

春花一進來就看見老婦人死死抓著慕容安意,忙上前扒開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麼,你抓傷小姐了。”春花有些不悅。

慕容安意擺擺手,示意春花無妨。轉頭對老婦人道:“老人家認錯人了吧?”

老婦人神色複雜的看著慕容安意,“冒犯了,只是您與我家小姐長的太像了。不知您的高姓大名,來日我好報答您。”

慕容安意搖搖頭,“報答就不用了,我叫慕容安意。”

老婦人又問,“小姐姓慕容,可與永寧侯府有什麼關係?”

慕容安意打量了一眼老婦人,說道:“我是永寧侯府二小姐的女兒,老人家與永寧侯府有什麼關係嗎?”

二小姐指的是慕容婉兒,因為慕容婉兒上面有一個姐姐,只不過幾歲就夭折,所以論起來慕容婉兒算是二小姐。

老婦人聽了慕容安意的話激動起來,“你是小姐的女兒,你真的是小姐的女兒。”

慕容安意疑惑的看了眼老婦人,“你認識我娘?”

老婦人老淚縱橫,不住的點頭。

慕容安意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將老婦人帶到清心茶樓,坐到二樓的房間中。

“老人家,你現在可以說了。”

老婦人抹了一把淚,緩緩道來,“我是小姐的陪嫁丘嬤嬤,當年小姐嫁給李長昭時,他還不是康安伯,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小姐入府幾年都沒能有身孕,老侯爺便把庶出的三小姐嫁了過來,同時利用永寧侯府的勢力替李長昭謀求職位。

後來,三小姐有孕,府上的白姨娘也有孕了,小姐她還是遲遲沒有身孕,加之小姐性子柔和,在府上一直不得寵。但小姐好像也全然不在意,只一心過著安靜的日子。後來小姐終於有孕,卻成日情緒多變,時而傷感,時而高興。再後來竟突然去了,我連小姐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慕容安意有些不解,“丘嬤嬤既是孃的陪嫁,自然是隨身伺候,怎麼她過世的時候卻不在身邊呢?”

丘嬤嬤擦乾眼淚,接著道:“說起這個我也覺得奇怪,之前我雖有懷疑,卻一直沒有想明白,這些年我時常琢磨,倒是有了些想法。

小姐懷孕後也遭到過一些陷害,只不過小姐聰明避了過去,不過每次我勸她告訴李長昭,她都只是笑笑卻不肯,我只當小姐性子溫柔不願與人計較,現在想來小姐似是根本不相信李長昭會重視此事。

最讓我奇怪的是,小姐臨產前的幾天,將我叫到身邊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親自送到邊關交給一個人,我一直不明白為何要我親自去一趟,那個時候小姐已經要臨產了。

我本不願,但小姐卻說事關重大,她信不得別人,非要我親自走一趟,我拗不過她,只好去了。不僅如此,小姐臨產前的兩日脾氣突然大的很,將從小跟在身邊的兩個大丫鬟都給打發了出去,怎麼勸都勸不住。

當時我只當小姐產前脾氣大,沒有多想,這些年每次想起都覺得十分不對,小姐一向溫和,待下人極好,就算是有了身孕也從未變過,根本沒有理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再後來,等我從邊關回來已經是幾個月後,那個時候我想要回府見小姐,卻被之前打發出府的丫鬟攔住,說小姐已經去了,還說小姐分明是知道自己過不去這關,才將大家都打發出去。我想要進府一探究竟,卻聽說三小姐被扶正,而小姐早在幾個月生產前就已經過世了。

我聽了丫鬟的話再想想小姐之前的變化,已經覺著不對,只好暗中打聽,卻發現康安伯府沒有一絲悲傷之氣,又想起小姐之前說過的話,便找了個地方生活下去,卻始終不願離開京城,因為我相信總有一日我能見到小姐的孩子,沒想到老天有眼,今日讓我見到小小姐,我就算現在死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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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意聽了丘嬤嬤的話,也察覺出慕容婉兒的不對,慕容婉兒分明像是早有預料,知道自己過不了那關,所以早早將身邊人都打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