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韻,不要擔心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是你說過的話。”

連安慰人都是霸道強勢的風格,學不會低聲婉轉,可以,很鬱證。

趙笙韻大概沒有想到,鬱證會正好坐在房裡,會正好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回來,會正好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擔憂……

然而,此刻的趙笙韻難過的不是那些沒頭沒腦的流言蜚語,而是來自於作為鬱證家人的鬱衍,對他的不認同。

“沒事兒,我不擔心。”趙笙韻思及此,還是搖了搖頭,然後抬眸對鬱證寬慰的笑了笑。

只是之後,趙笙韻就沉默了許多,在鬱家都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招人嫌棄。

但是,她的心裡卻覺得憋屈極了。憑什麼她趙笙韻壓根兒沒做什麼錯事,就要揹負這麼多的謾罵。

“沒事就好。”鬱證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一般。

鬱證這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字,似乎說道趙笙韻的心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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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關心方式溢於言表,簡單明瞭,在這樣的深情厚誼裡,趙笙韻默默在心底裡下定了一個主意兒。

既然,鬱證可以關心她到無微不至的地步,甚至把她趙笙韻的事,當做他自己的事。

那麼,她趙笙韻為鬱證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說自己平白無故的受到了別人的陷害,鬱證就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並不捨得如此。

如果要解開這件事的關節所在,那麼必然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於是,等到鬱證出去按照慣例跑步健身的時候,趙笙韻撥打了何漠的電話。

“嘟嘟嘟……”是電話裡機械的女聲,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

終於,何漠接聽了電話,“喂,趙笙韻,你終於捨得跟我打電話了啊?”

“嗯。”趙笙韻淡淡了應了一句。

“是想我了麼?覺得鬱證那小子沒有我何漠好?”何漠有些飄飄然的問趙笙韻。

“……”趙笙韻頓時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兒,“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有事情和你談談,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找我,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何漠飛快的接話,語氣曖昧不清。

“好,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趙笙韻微微挑了挑眉毛,強忍住自己心頭的噁心之感。

她要怎麼說呢,以前怎麼沒有覺得何漠說話如此油膩呢?

“你想要問我事情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何漠笑著應下了,“我有些期待見你,見面談,如何?”

大概男人便是這種模樣,得到的時候,是有恃無恐的,而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騷動的。

“……”趙笙韻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似乎有點不適合去見何漠,不過思慮了片刻後,“那你定個地方,我們見一面吧。”

趙笙韻想到鬱證,便不自覺的改變了主意。

“當然求之不得。”何漠二話沒說便應下了,手裡下意識的把玩著什麼。

“那就這樣吧,掛了。”趙笙韻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說實在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分鐘都不想和何漠聊下去了。

但是這件事的何漠抖露出來的,那麼只有找他解決,趙笙韻如此想著。

何漠在趙笙韻結束通話電話後,嘴角勾起一個略帶詭異的笑容。

他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喂,魚兒上鉤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何漠頻頻點頭,時而笑的暗黑。

“好,反正我只負責把趙笙韻給騙出來,你想跟她談,就自己談,和我沒有關係。”

何漠忽然眉頭一皺,說話間似乎有些嚴肅。

過了片刻,何漠掛了這個電話,坐在轉椅上,手指中夾著一根菸,皺著眉頭,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