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笙韻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模樣,鬱證不由得回憶起自己的童年時光。

記得當時自己還在上初中,這個眼神是東子的拿手絕活,不知道騙到了多少小女孩的芳心。而鬱證則無論怎麼努力都學不會,也只好承認這個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也不知道東子到底是怎麼學會的。

說到東子……他好像是被人挑斷了手腳筋以後扔到他那個小三家裡了。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要不有時間去看看他?

想著想著,趙笙韻頭上的角已經不再閃了,而她的樣子……也很一言難盡。

“怎麼樣啊?”

“人類好厲害呀……”如果趙笙韻是現代人,鬱證估計就可以看到趙笙韻的圈圈眼了。

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任由話題終結。整個房間也進入沉默。趙笙韻抬起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鬱證則看著趙笙韻……想法非常簡單。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去吃一點東西了?”過了一會,趙笙韻問到。她低頭看自己的老公,然後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出神。她一下子羞紅了臉:“你在看什麼呀。”

“我的小可愛。”鬱證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聽到他的回答,趙笙韻更害羞了。她急忙坐起來,穿上鞋站了起來,對著沒有轉移視線的室韋蒙兀說:“不要再看了,吃飯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啊?”

鬱證一個激靈回到現實世界。他看著趙笙韻的俏臉,回想起自己一天的內容。

好像……真的沒有吃飯。一晚上沒睡直接等到天亮,然後和阿拉格跑出去以後……到了地上之民的村子也沒有吃東西就回來了。

這肚子不餓根本想不起來吃飯呀。要不是自己老婆提醒,估計晚上也想不起來。

於是鬱證點了點頭。立刻便遭到了趙笙韻的不滿。她瞪了鬱證一眼,說:“難道我不管的話你就不吃飯了嗎?還不下來?”

鬱證嗖地站了起來,還沒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趙笙韻看到他站了起來,輕輕地在虛空中點了一下。金色的火花從她的指尖揮灑而出,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鬱證看到他創造出的現代房間不停地拉長,最後變成了一個不小的餐廳。一張明顯不是用來給兩個人吃東西的桌子就放在最中間。

與他想象的不同的是,這裡並不是金碧輝煌的樣子。牆壁用樸素的灰白色塗抹,左右兩邊都開著落地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自然光,並不亮,將這個灰白色的空間渲染的格外朦朧。銀色的座椅反射出金屬的光澤,在邊緣映出平滑的亮線。桌子上沒有桌布,只有一些灰白色的陶瓷盤子。叉子和調羹從大到小拍在兩側,還有一把像是鑷子一樣的東西放在右手邊。不同大小高度材質的盛具足有十四個之多,全部按照鬱證並不瞭解的習俗擺放著,光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其規整的程度。

趙笙韻走到其中一個座椅前優雅的坐下,而鬱證看了看以後,坐在了她的對面。昏暗的光線讓正常人很難看清這裡的全貌,但又恰好可以看到坐在對面的人的臉。在這昏暗之中,趙笙韻的肌膚彷彿最潔淨的羊脂玉一般發出誘人的光澤,甚至超過了白瓷。

“那個,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你平時吃的東西好像衍摩婆默達里根本不存在。我都不知道原來外面有這麼多種吃的。要不……”

“我知道了。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口味嗎?”鬱證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趙笙韻一喜,毫不猶豫地說:“甜的。”

“那我給你做一個巧克力蛋糕吧。”鬱證微微一笑,一塊黑色的巧克力就出現在趙笙韻面前,細細的奶油將蛋糕頂部覆蓋上一層白色。

趙笙韻拿起一根勺子,又拿起一根叉子。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好。正當她苦惱的時候,有人出現在她背後,捏住了她拿著餐具的兩隻手。

“來,跟著我。”室韋蒙兀俯下身子,嘴巴貼在趙笙韻的耳邊。他專注地看著那塊巧克力蛋糕,用趙笙韻拿著勺子的右手小心的從上面剜下一塊。趙笙韻就順從的跟著他的動作。等到趙笙韻將勺子拿起後他就放開了手,直起身子以後說:“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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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笙韻看著那一小塊蛋糕,遲疑的張開嘴巴,將勺子放到嘴裡。她抿住嘴唇,把勺子抽了出來,然後……

“好甜呀,太好吃了。”趙笙韻回頭說到。但她卻沒看見室韋蒙兀。

“唉?”

“我在這裡。”

趙笙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發現室韋蒙兀正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開心的臉又變得悶悶不樂了。

鬱證尷尬的呲了呲牙,連笑都笑不出來。他怎麼敢一直待在趙笙韻身邊呀?到時候又是“轟”的一聲飛出去。

所幸趙笙韻的小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繼續開開心心地吃那個蛋糕了。趙笙韻吃蛋糕時臉上的幸福幾乎要滿的溢位來,單單只是看著她吃飯都能讓人胃口大開。

有點理解外公外婆讓自己和妹妹吃飯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

不知不覺間,一塊蛋糕已經被趙笙韻全部吃進肚子了。當她看到盤底的時候還有點不可置信。

“我還以為這麼大一塊蛋糕要吃好一會呢。”

“你確實吃了好一會呀。只不過你沒有注意時間而已。”鬱證如此回答到。

“是這樣嗎?”趙笙韻抬起頭來,若有所思。過了幾秒,她突然問道:“地上之民就是吃這樣的東西的嗎?”

鬱證突然笑了,然後笑容一點點消失。他移開視線,發出一個低沉的“呃……”後一點把嘴合上了。他舉起右手遮住下半張臉,深呼吸了兩次以後把手放到桌子下面,上半身順勢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又是一次深呼吸以後,他微笑著說:“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如果你問鬱證,他為什麼今天要去看看衍摩婆默達外的地上之民。他應該是不會和你說真話的。但如果是趙笙韻問他的話,他會這樣回答:“因為我無法忍受自己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