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憂愁它纏繞著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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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可考慮到你是我的女兒,哪怕是已經被逐出家門的女兒。我還是……”
“是我去掉了我的姓氏。”南德娜頂了回去。
鄴先陀婆冷哼一聲:“哼……我還是大度的親自過來讓你有重新為家族奉獻的機會。想你這樣的子女,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已經是非常大的寬容了。”
南德娜拿起一邊的酒杯喝了一口,說:“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這麼噁心。噁心到你敢拿那個名字來高攀我。”
鄴先陀婆好像也動了氣:“你讓我羞恥,有你這樣的女兒讓我羞恥。”
南德娜反而笑了:“我不一樣。桑朱梨讓我羞恥,因為你們就是羞恥。任何和你們有關的東西都羞恥、所以我才和你們斷絕了關係。”
“是我讓你成為了現在的樣子,是我讓你成為了紫衣侍長。如果沒有這個位置,你還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
“啊,是,你說得對。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南德娜真的撓了撓耳朵,“當初我的成績考核在紫衣侍女裡是第一、工作成果也是第一。直到現在紫衣侍女都是三個侍衛中最好的一個,你和我說這個就不尷尬嗎?”
“你居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難道說你的小聰明就能抹消你所作的一切了嗎?”鄴先陀婆聲音都在顫抖。
“啊?我是不是聽錯了?”南德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做了什麼了?我有偷過?有搶過?有過無恥的欺騙?既然都沒有,我做什麼和你有關嗎?”
“不知羞恥!”鄴先陀婆終於忍不住了,“你的所作所為,哪一個不是在給桑朱梨蒙羞?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居然還敢投靠那個土人?你這樣自甘墮落的模樣真是和你的母親一模一樣。”
說完他瞟了一眼南德娜的鞋子,嗤笑道:“怎麼,你還是把紅色絲帶蓋在藍色絲帶上?”
南德娜直接爆炸了:“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提我的母親?像你這樣的人還敢提母親?如果沒有你!她就還活著!為什麼當時死的是她不是你?為什麼趙笙韻就是不願意……”
“住口!”鄴先陀婆咆哮起來,讓那喃儺錯覺得他的口水都要從面具後面噴出來了,“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為人的理智,你就應該現在去死,不要讓那個土人繼續利用你。就當是為了我們的神……”
已經失去理智的南德娜噗呲一下笑了,她笑著說:“你說這個啊?那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決定全心全意支援室韋蒙兀。”
在那喃儺錯的震驚的目光中,南德娜語氣愈發瘋狂:“首先,室韋蒙兀絕不會傷害趙笙韻。第二,室韋蒙兀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你們以為他腦袋裡很複雜,可實際上、他想的很簡單……”
“……他只想要每個人都去死。你、我、都得死。”
此時,躲在門外的鬱證捂著自己的腦袋,頭疼欲裂地說:“我怎麼在什麼地方都能遇到這樣的破事?”
鬱證之前總結過自己在所有衍摩婆默達人心裡的形象,發現他可能得到了絕大部分大反派都得不到的待遇。
在衍摩婆默達,任何一個有神志的人都不會覺得室韋蒙兀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更像是可怕的、使用邪惡的巫術、試圖覆滅趙笙韻聖明的魔鬼。哪怕他是趙笙韻的丈夫和神選、暫時的衍摩婆默達元首。在鬱證工作的短暫幾日之中,有很多毫無意義的針對鬱證本人的情緒,那怕這些能放在鬱證桌子上的檔案已經是經過了一層層篩選。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衍摩婆默達對於室韋蒙兀到底排斥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南德娜好歹是能和阿拉格坐在一張桌子上和鬱證開會的人,為啥她就覺得自己來是為了毀滅世界的?
包廂裡面,鄴先陀婆也被南德娜的發言震驚了,他惱怒地低吼道:“你真是徹底瘋掉了。”
“不,我才沒有。”南德娜的聲音聽起來賤兮兮的,“從我母親死掉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算是活著了。所以我只是把桑朱梨拖下來給她陪葬而已。”
“果然,到最後你還是這樣不知好歹,我本來還以為你真的還有點用處。現在看來你也就只能在這裡荒廢掉你毫無價值的生命了。”鄴先陀婆反而冷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自信,“我在這裡告訴你,室韋蒙兀不可能對我們做什麼,趙笙韻庇佑著我們,他的邪惡魔力絕不可能戰勝我們的信仰。但你這種已經被信仰拋棄的人也只能等室韋蒙兀將你蠶食了。”
“哇哦,室韋蒙兀可是神選。你這樣是在質疑趙笙韻嗎?”南德娜繼續陰陽怪氣。
沒想到,鄴先陀婆居然被這句話重新挑起了怒火:“就他?就你嘴裡那個想要把所有人都殺光的人會是趙笙韻的神選?明明你才是在汙衊趙笙韻!”
南德娜冷哼一聲:“你憑什麼覺得趙笙韻就想要繼續保佑衍摩婆默達?繼續保佑像你這樣的蛆蟲?光就觀感而言,室韋蒙兀都比你好的多。難道你覺得你配站在這裡對趙笙韻的所作所為高談闊論?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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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那喃儺錯和鄴先陀婆都被震驚了。那喃儺錯更是立刻出聲:“南德娜,你在說什麼胡話?”鄴先陀婆更是大叫起來:“你!瘋子!你……”
南德娜呵呵笑了起來:“你還不懂嗎?現在地上之民就在衍摩婆默達外,他們飢腸轆轆但富有活力就像是以往的那些衍摩婆默達人。以往趙笙韻選中了拉米希瓦尼、現在趙笙韻選中了室韋蒙兀。趙笙韻已經不想再看到如今腐朽的衍摩婆默達了,所以,她會創立一個新的。而衍摩婆默達只是一個小小的絆腳石,遲早要被室韋蒙兀踩在腳下的。”
聽到這句話,鬱證就知道場面即將失去控制。於是他抄起不遠處的兩瓶酒,噸噸噸灌進肚子裡,還灑出來不少落在衣服上。克久霍拉剛想問室韋蒙兀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走向了包廂的大門。
鄴先陀婆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抬手就要朝著南德娜打去。那喃儺錯也擋在了南德娜前面。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個穿著奇怪的醉漢衝進了包廂,他渾身酒氣、東倒西歪。不過他的力氣絕對很大,因為包廂的門直接整個被他拆了下來。剛進來,他就大喊道:“室韋蒙兀?室韋蒙兀在這裡?他在哪裡?”
那個醉漢非常壯,反正鄴先陀婆看著他氣沖沖地舉著那個門就朝著他走來,嘴裡大喊著:“你就是室韋蒙兀嗎?”
“不,我才不是那個土人。”鄴先陀婆立刻回答。但那個醉漢明顯不清醒:“你不是?那誰是?”
他迷濛的眼睛環視一週,還專門在那喃儺錯和南德娜兩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結果他又對著鄴先陀婆大吼起來:“你還說你不是室韋蒙兀?這裡就你一個男人。”
“該死的醉漢。”鄴先陀婆生氣了,“這裡沒有室韋蒙兀,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
“不在?我明明……聽見嗎……室韋蒙兀的。”那個醉漢一下子沮喪起來,然後狠狠地把手裡的門砸在地上。好巧不巧地,正好砸在鄴先陀婆的腳上。他立刻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嚎叫,接著使勁把他的腳從門板下抽了出來。結果這一下直接讓那個醉漢失去了平衡,一個趔趄朝著前面倒去。於是鄴先陀婆就看著一扇門超值價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那喃儺錯本來想和那個醉漢解釋,但看到鄴先陀婆直接被那人壓在了門板下的時候,她想了想自己的舉重能力,最後決定還是不要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