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證也驚了,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在衍摩婆默達找到支援室韋蒙兀的人的,這簡直就是見鬼了。不但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階級、文化、家庭乃至於生物本能,她還是達蘭薩拉的妻子?

達蘭薩拉擺了擺手,看起來很不耐煩的樣子:“是,我也沒辦法,魯琦卡她就是覺得地上之民和我們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是境遇不同而已。她知道你今天晚上會到這裡來以後就把我拉到這裡了。如果有的選,我,我一定哈~~就躺在家裡睡覺了。該死的,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所有人又把目光轉到了鬱證身上,他直起腰來,說:“那我怎麼可能讓這樣仁慈且理智的夫人的想法落空呢,我現在就去找她……在哪啊?”

達蘭薩拉隨意地指了一個方向,說:“大概是在哪裡,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想找個沒多少人的地方稍微睡一會。如果能找到沒人的角落睡覺最好。”

古瓦哈提和齋普爾對視一眼,接著齊齊地點頭贊同。

鬱證指了一個方向,說:“哪裡應該沒有多少人,而且有小吃。不過你們走之前麻煩笑一笑,我拍張照。”

三位高領主像是小學放學的孩子一樣一溜煙的消失了。看著他們的背影,室利密多羅說:“我沒想到他們三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說呢……”

“讓老人們睡一會吧,我們去找找那個魯琦卡。”鬱證轉身就朝之前達蘭薩拉指的方向走去,近侍也急忙跟在他身後。

沒過多久,他們就找到了魯琦卡。這個年紀不小獨自賞花的老奶奶看起來依舊有年輕時候的一些風韻。

室利密多羅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說:“我感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我最不想看見的那種教員。絕對是。”

確實,鬱證也覺得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氣質真不多見。難怪達蘭薩拉會和他說自己的妻子支援他呢,遇到這樣的妻子也難怪他阻止不了。

也就是說,達蘭薩拉懼內。

就在室利密多羅犯嘀咕的時候,魯琦卡就發現了他和近侍,便優雅地朝著鬱證的方向走來。鬱證也笑了笑,朝著她走去。

魯琦卡在離鬱證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率先伸出了手,鬱證趕忙握住她的手搖了起來,說:“沒想到您居然知道地上之民的禮儀。”

老太太笑了笑,說:“這又不是什麼非常難的東西。”

“如果每一位衍摩婆默達人都像您一樣包容,我就不用頭疼當下的事務了。”說完,鬱證鬆開了兩人的手。

老太太把她剛剛放下來的手放在另一隻手上:“這是身為衍摩婆默達人的我應做的。衍摩婆默達已經安逸太久了,人們的自大和頑固已經開始動搖昔日高尚的靈魂和智慧。他們總是覺得我瘋了,但事實上我才是那個清醒的人。何時衍摩婆默達居然以違抗趙笙韻的命令為榮了?”

“在矇昧之中清醒是需要力量的,願意喚醒那些矇昧的衍摩婆默達人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懦夫只會貶低那些英雄來呈口舌之快,可惜英雄們不會把自己寶貴的經歷浪費在他們身上。”

魯琦卡搖了搖頭:“我並不這樣覺得,衍摩婆默達之所以能如此繁榮昌盛,是因為我們歷來團結一心。當我們中有人出現錯誤,就會有人負責修改,總有一天我們能戰勝那些看起來不可翻閱的障礙。無論是以往、還是這次、還是之後等著我們的錯誤,衍摩婆默達人無所畏懼。”

看著說得越來越開心的兩人,室利密多羅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才是那個多餘的人,於是她偷偷地、偷偷地、溜了……

等到鬱證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和一些年輕的小姐妹們邊吃邊聊。鬱證聽到她們在說有關於服裝的事。他也沒有心急,而是站在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著她。沒過幾分鐘室利密多羅就注意到了正在看著她的鬱證,急忙離開了那些小姑娘們,小步跑到了鬱證旁邊。還沒等她說話,鬱證就微笑著說道:“聊得還開心嗎?”

“哈?你說什麼呢?”

“我是在問你和她們聊得怎麼樣,畢竟你一直在我身邊當掛件我也過意不去的。”

室利密多羅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鬱證,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了一樣問道:“我一直挺想問的,為什麼你都有了趙笙韻了還時不時一幅情聖樣?”

“有嗎?”鬱證聳了聳肩,“我一直覺得我的行為就停留在禮貌的界限之中啊。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是在向您釋放好意,那我只能說是你周圍的人操蛋過頭了。”

“所有的情聖都覺得自己沒有對任何人表露好感,但他身邊的姑娘們就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你應該感謝趙笙韻的。”室利密多羅臉上的表情表示她正在為鬱證的回答耿耿於懷,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你和她聊得怎麼樣?”

鬱證抬頭看了看天,說:“就那樣嘍,假意示好,貌合神離。我果然不應該指望有人理解我的事業。”

“這還不夠好?我看著達蘭薩拉的老婆就差行為上沒成為你忠實的擁躉了。”室利密多羅又拿出了筆記本,等待著鬱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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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證輕輕嘆了口氣,說:“你還是太年輕,魯琦卡一看就知道是單純的因為我們的處境比較可憐決定幫助我們,她並沒有把地上之民看做和衍摩婆默達人一樣的生物。”

“嗯……你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