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證最近一段時間想通了一個道理。衍摩婆默達基本上是不可能支援他的,或許給鬱證十幾二十年時間花水磨工夫倒是有可能成功,不過如果鬱證想要第一次就成功競選總統,他就不可能依靠自己在大神殿的所作所為得到學界支援。

鬱證之所以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得到一個大師名銜。這樣他就算是有了元首候選人資格。雖然鬱證身為神選,他可以直接之前的環節直接用元老院的名額進入最終選舉階段。如果公民大會沒能選出一個合格的候選人,就會使用公民大會的名額進入選舉。如果兩方都有候選人,就頂替元老會的名額。

這是鬱證神選權力的一環,而鬱證也在遞交給上議院的議案中給出了神選的定義:又趙笙韻親自任命,將管理人類或處理人類的一部分問題的權力交給某個人。神選權力將會等到他或她死去的那一天自動結束,或者是趙笙韻親自解除了神選的權力。神選為特殊公民,不限人類。

回到大師的頭銜身上。鬱證之所以要取得大師頭銜,是因為這樣自己好歹可以以一個平等的……或者說是相對平等的學術地位,能和那些老東西平等對話的權力。這樣鬱證才可能在競選中勝過達蘭薩拉。

如果讓鬱證評測一下自己的學派,可以說是戰績彪炳。直到現在為止,鬱證已經噴翻了好多學界高人,雖然暫時還沒有大師來這裡和鬱證對線,但鬱證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在衍摩婆默達的歷史上,還沒有任何一個學派設立能夠拿這麼多的學界大師祭旗,也沒有任何一個學派能夠在未成立的時候就引起這麼大的影響。可以說,鬱證的大師之路可謂一片坦途。

但是啊,鬱證可是室韋蒙兀啊。鬱證覺得自己可能成功的達成了衍摩婆默達歷史上第一個政治正確:凡是室韋蒙兀就必須反對。

於是乎,鬱證已經收集到了第一批支持者:對衍摩婆默達而言是孤僻瘋子的人、處於叛逆期為了和自己的家庭劃開界限的二百五、單獨為了耍帥就支援鬱證的中二病。簡而言之,不想當好人的人。

感覺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所以鬱證現在講課很是開放了,反正都不打算在這群老頑固手上搶學生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剋制呢?

不過昨天室利密多羅告訴自己,其實自己還有一批支持者。

“怎麼?難道你不是在空口無憑的告訴我們你的答案嗎?難不成你覺得你就比我們要優秀嗎?你想要把衍摩婆默達踩在腳下來證明你比我們優秀嗎?”在鬱證面前,那個剛上臺的中年人在和鬱證的一番辯論之後已經開始人身攻擊了。

鬱證都懶得多看他一眼:“首先,我不是空口無憑,我的每一個論斷都是有依據的,無論是事實論據還是邏輯論據都有。但你剛剛卻在像一個野蠻人一樣惡意揣測我的動機,難道你的所作所為不已經在說明到底誰是需要別人告訴答案嗎?另外,我比你優秀就是比你優秀,這一點不需要證明。因為這是事實,認識不到事實不是我的問題。”

講廳中立刻出現瞭如雷的掌聲和厭惡的痛罵。兩派人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這也就是鬱證之前說的那些意料之外的一派支持者。事實上,在這裡他們才是主要的支持者,既想要和鬱證學習對線技巧的人。

據室利密多羅說,有相當一批人來這裡是完全未來看室韋蒙兀噴人的。學習完鬱證的噴人技巧以後和自己的朋友、長輩、老師對噴時用。

鬱證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幫子混亂邪惡。他感覺自己有這樣一批支持者只會讓自己風評受害,但鬱證也沒有經驗處理這樣的人。總不可能自己忽然就和顏悅色的和那些老頑固坐而論道吧,那鬱證就永遠也不可能指望證明地上之民和衍摩婆默達人一樣了。

就當自己多了一堆二五仔就好了,他也沒辦法。

面前這個可憐的中年人終於認識到自己噴不過室韋蒙兀,害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麼有辱家名的事情,灰溜溜地跑了下去。鬱證眼看還有一堆人憤憤不平的想要和他理論理論,但他一個上午已經噴翻了十五個人了,再噴下去連中午飯都吃不了了。所以鬱證急忙說:“停,我的宣講時間已經到了,就此打住。”

“別啊,我還想看呢。”“怎麼沒有大師過來啊?”“明天還說這個嗎?”之類的混亂髮言從臺下出現,也讓鬱證瞭解到了來聽自己課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嘆了口氣,說:“如果有人還想和我辯論,那麼歡迎你們明天繼續。”

在歡呼聲中,鬱證拿起自己的包走下講臺,離開了這個日漸瘋狂的地方。室利密多羅和克久霍拉很快跟在他身後,室利密多羅開始了彙報:“今天眾人的反應比較激烈,人們對您的認同度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低。最起碼我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早就猜到的事情。”鬱證聳了聳肩,“還有什麼我沒猜到的嗎?”

一邊的克久霍拉說:“你是真的能噴鬱證意譯),我感覺下一次見老傢伙的時候他就噴不過我了。我今天在觀眾之中見到了未成年人啊,還是幾個孩子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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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摩婆默達十六歲就成年了,這代表著鬱證孽造大了。

室利密多羅重新接過話茬:“而且您的那些記者們不知道該怎麼寫稿了,他們要求您試著拿一些簡單一點的東西來給他們練手。”

“那還要他們幹什麼?”鬱證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後要他們乾的事情多的很,就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幹不好,還不如都回去給古瓦哈提打雜呢。”

鬱證又沉思了一會,對室利密多羅說:“你告訴他們,在我下午上課之前最好每人搞出一份稿子,我當摸底和例子給他們說。”

“要我給他們寫信嗎?”

“沒必要,這只是一個口頭通知。”此時,鬱證他們已經走到了他那輛老爺車附近。克久霍拉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您的下屬在幹什麼。”

“阿拉格?”鬱證嘖了一聲,“他現在和大家玩的正開心呢。就審判庭那裡的聲音來看,現在他可是在中門對狙啊。”

“中門對狙是什麼?”克久霍拉一臉好奇地問。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阿拉格現在正在像當初古瓦哈提訓你那樣訓他們就好了。”

克久霍拉點了點頭,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鬱證便急忙說:“現在也中午了,要我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嗎?”

室利密多羅剛想拒絕,克久霍拉就答應道:“神選大人親自邀請,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室利密多羅收起了自己的筆記本,然後一腳踩在了克久霍拉腳上。

之後鬱證又一次在車上和自己的兩個輔助員一起吃了衍摩婆默達傳統食物大餅。然後就投入到了數不清的會議當中,中間還捎帶手聽了三個廳長的工作彙報。在開完了整整四個會以後,鬱證和克久霍拉風塵僕僕地走進了衍摩婆默達團隊趙笙韻教教化庭宣日廳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