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譁然了,他們不清楚阿拉格這是在說什麼。但阿拉格又一次強調道:“有人可能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什麼,但大家應該已經有了一些預感。從之前的大師們集體叛變趙笙韻、到近期衍摩婆默達的社會動盪無一不是在揭露著其背後的可怕邪惡存在。”

“有人把這一切歸結於室韋蒙兀,但實際上,室韋蒙兀第一次踏足衍摩婆默達的土地離現在只有半年,但那些大師之中最早成為大師的已經有整整二十九年了。更何況之前的那些大師不知道是否真的還忠誠於趙笙韻。這些大師給整個衍摩婆默達敲響了警鐘,誰知道衍摩婆默達神殿之中還有多少人,裝作對趙笙韻虔誠,但實際上已經背棄了趙笙韻?”

“甚至連那些叛徒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的叛徒,他們手裡還拿著趙笙韻的聖典、嘴裡還念著趙笙韻的聖名、身上還掛著趙笙韻的祝福。但他們的靈魂之中已經被那些扭曲的恐怖所填滿了,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掌握不了自己的喉舌、轉動不了自己的眼珠。整個世界都在叛徒心裡顛倒,當叛徒用尖刀刺入自己親人的胸膛,卻以為自己只是給了對方一個擁抱。最可怕的是,叛徒已經填滿了衍摩婆默達的每一個角落,從神殿大師到學者教師,幾乎所有人都可能是叛徒。哪怕是在座的諸位之中也有著這樣的人,衍摩婆默達的腐化已經嚴重到了沒有多少人還是純潔的。”

阿拉格的語調變得慷慨激昂,鬱證覺得哪怕是自己親自上去也不可能比他做的好了。在場的所有人也已經被他調動起情緒,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就連克久霍拉也不例外。

“所以室韋蒙兀才讓我擔任這個關鍵的職位,因為我們的職責,就是在找到那些隱藏起來的叛徒,讓他們重新回到趙笙韻的神恩之中、或者讓他們徹底離開這個聖地。”

“諸位可能不知道自己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但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中,我會讓諸位知道你們需要做些什麼、並且我會將你們鍛鍊成合格的審判員,從身心而言都是如此。”

“準備開始面試吧。”

阿拉格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面試,看得鬱證都忍不住想要攔住他。鬱證本來以為阿拉格最多會招聘一半的人,然後一點點增加審判庭的規模,但阿拉格可能一共只放棄了三五個人,剩下的都被他納入了審判庭的編制。

鬱證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阿拉格,因為他的招聘合同上直譯忠誓契約,但鬱證知道這就是招聘合同)赫赫然寫著君事化管理和集體教育兩條。阿拉格還一直在告訴招聘的人儘可能把自己認識的人都拉進來,就算當不上審判員也可以成為審判庭的眼線。審判庭,一人忠誠、一家忠誠、一日忠誠、一生忠誠。

招聘一結束,阿拉格直接就關上了審判庭駐地的大門,開始準備對所有人進行教育。他還說這是所有審判庭學徒最後一點可以拿來和自己的親人用書信聯絡的時間,之後,所有人的一切行為都要受到監督。然後在鬱證驚愕的目光中,阿拉格直接確定了連坐制度和小團體競爭制度。最後當阿拉格拿著從鬱證這裡申請的喇叭大喊:“思慮生異端!”“唯信者生、為勝者信!”“只有最純潔的人能面對最漫長的夜!”時,鬱證抱著他的兩個助手跳出了這裡。

“難道這也是您的教導嗎?”室利密多羅還有點驚魂未定,因為她感覺阿拉格當時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鬱證也有點奇怪:“是倒是……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學會。我明明都沒有講過這個,最多就是給他的書上會有這樣的東西,可他連字都看不懂,怎麼可能瞭解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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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克久霍拉開口了:“並不是,您的隨從可是抱著字典一點點把您交給他的東西看完了。他的筆記上可是寫滿了只有他才能看懂的符號。”

“什麼?”鬱證差點沒踩剎車,“我給了他整整一個書櫃啊,他是怎麼把那麼多東西塞到那麼小一個本子裡?而且時間也不夠啊。”

“主要利用了您叫他進入第六聖環的時間,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克久霍拉對著車裡的另外兩個解釋道,“而且他的筆記可不是小小一本,是可以塞滿一整個箱子的筆記。”

室利密多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筆記本,然後默默地把它收了起來。

鬱證反倒是轉了一個話題:“不是,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克久霍拉的表情一下子出現了極其巨大的變化:“你覺得他不在第六聖環的時候是找誰和他一起翻譯的?趙笙韻的聖名普照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尤其是他和我說:‘難道你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就好嗎?’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可能是真的有錯了。而且他還會叫一群正正經經的人和他一起,我想溜都做不到。”

克久霍拉忽然對著鬱證說:“室韋蒙兀,要不是你讓阿拉格當審判庭的大審判員,我估計現在晚上還得和他看書呢。”

“呃……不用謝。”

“我沒謝你。”

“哦,那你欠我一句謝謝。”

“哦,謝謝你了……等等!”

室利密多羅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鬱證急忙轉移話題:“阿拉格還會找什麼人和你一起……不是,和他一起?”

“之前是我和勒木庫納、如果有時間的話,會有文卡塔帕和喬茶波陀的弟子們,喬茶波陀本人比較忙,不然的話估計也會和阿拉格一起。”

“你認識喬茶波陀?”

克久霍拉搖頭說道:“認識倒是不認識,但喬茶波陀這樣的學者我還是認識的。”

喬茶波陀,是一個不那麼得志的學者,衍摩婆默達主流學界對他愛答不理,不過他還是發展出了一套相對合理的哲學說法。鬱證看了一下他的觀點,大概就是把衍摩婆默達現行的客觀唯心到了主觀唯心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為好。鬱證記得他一直想要開創一個新的學派不過……希望渺茫。

不過他身為一個教師還是很合格的,合格到讓克久霍拉都不敢造次的那種。他願意教克久霍拉就足以證明他到底是有多喜歡教人了。

不過……估計之後一段時間喬茶波陀是看不到自己的新學生了。不過鬱證馬上就要多一堆學生了。幾天之前丕瞻磐和毗蘭提婆答應他的記者和文員終於到了。現在他們就在第二聖環裡等著鬱證,順帶還有一個南德娜,她對於鬱證的誤解已經深到了可能會影響到鬱證之後工作的情況了。

雖然說她的話某種程度上沒錯,但也不能說出來啊。

終於,鬱證到了今天工作的最後一站,幹部培訓大會。當他又一次在眾人離奇的目光中走進講廳的時候,室利密多羅感覺已經習慣了。

鬱證這一次沒有演講,而是坐下來和他們講了起來:“大家可以不用那麼緊張,我是來幫助各位儘快加入團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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