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團隊又一次炸了鍋,勒木庫納一個上午看著自己的宣講廳里人潮湧動,往日都懶得正眼看他的大人物一遍遍的和自己確定宣講內容到底是什麼。到最後勒木庫納都麻木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下午的宣講會變成什麼樣了。

帝隸路跋早上收到希瓦妮的子嗣帶來的《十萬個為什麼》樣書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要印刷這麼個東西,因為是不止一個希瓦妮的子嗣給他帶過來的。他試著翻了翻,發現室韋蒙兀居然真的給了他整整十萬個問題。

神侍庭一群人站在第六聖環的傳送門前等待他們陌生的同事。而門的另一邊,絲麗娜迦和其他幾個秘書已經準備就緒了。她們沒有穿近侍禮服,而是換上了一套全新的禮服,在近侍禮服的基礎上加上了黑色的披肩和腰間長長的卷軸。近侍的金色兜帽也被換成了黑色,內層換成了紅色。這一身禮服是趙笙韻昨天晚上設計出來的,代表秘書一職是直屬於趙笙韻、公正而又嚴肅的神使。

鬱證半開玩笑地把那個披肩叫做“謝絕賄賂”。

“時間到了。”一個近侍在絲麗娜迦耳邊說。

面前的大門被一點點開啟,秘書們坐在馬車上緩緩地朝著第二聖環走去。穿過了傳送門,那些等待著近侍的人伸長了脖子看著馬車上的她們。絲麗娜迦更加嚴肅了一點。

從今天開始,自己代表著近侍和趙笙韻的威嚴,還有家名與衍摩婆默達的威嚴。

又過了一會,室韋蒙兀的那個奇怪的四輪怪物從第六聖環的大門裡開了出來。上面同樣有一位秘書。

室利密多羅穿著秘書的禮服,坐在老爺車的後排。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本子,另一隻手拿著筆。她像是出來觀光的大小姐一樣時不時朝外面看看,然後又看著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著什麼。而鬱證穿著一身西裝,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

從今天開始,室利密多羅就是整個衍摩婆默達最為尊貴的人了。衍摩婆默達團隊的元首本人親自給她當司機。

“你就不會感覺有什麼問題嗎?”鬱證問道。

“什麼問題?”

“就是……難道近侍們不會對你有什麼偏見嗎?”

“不會的,倒不如說因為我敢和你獨處已經變成公認的近侍之中最膽大的人了。”室利密多羅的聲音聽起來似有取笑之意,“不過我倒是沒有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可怕了。”

“謝謝你承認我不可怕啊。”鬱證笑了笑,“我一開始還以為整個衍摩婆默達都不會有人願意接受我。實際上還比我想的好一點了。”

“可能是因為您是趙笙韻的丈夫,人們相信你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會輕鬆一點。”

“我倒是知道這一點,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好奇你為什麼願意和我接觸。”

室利密多羅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兜帽,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然後她說:“因為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我更喜歡眼見為實。因為……我有過這樣的教訓,所以我還是不害怕看一下您到底是什麼樣的。至於我為什麼會願意和您接觸……”

室利密多羅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因為這是我的愛好……”

鬱證又問道:“我記得你的愛好好像是……歷史來著?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確信您是衍摩婆默達新書頁的書寫者。”室利密多羅的聲音變得篤定起來,還有一種不可忽略的興奮,“您正在書寫衍摩婆默達的歷史,而且很可能是最重要的歷史。我不想錯過這一頁的任何一個角落。”

“事實上,你已經錯過不少了。”鬱證直接個室利密多羅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啊?什麼?”她震驚了,“我錯過了什麼?”

“我和趙笙韻啊,昨天晚上我們整整加了一晚上的班、對衍摩婆默達的未來做出了一些討論,最後趙笙韻覺得自己是時候介入衍摩婆默達了。你也不在啊。”鬱證若無其事地補著塔刀。

“不是……我……你和我說一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好嗎?”室利密多羅的聲線都開始顫抖了。

“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就算我和你說了昨天都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意義啊,你錯過的又不只這麼一點。”

“還有其他的嗎?”室利密多羅尖叫起來。

“為什麼你會覺得你遇到我之前將近六十天會沒有發生事情發生?”鬱證甚至回過頭看了室利密多羅一眼,雖然壓根就看不到她的臉就是了。

“我……你……”她變得語無倫次了,鬱證趁機繼續說:“這倒還好,昨天的事情你還可以問問你們侍長,但問題是之後我肯定還會和趙笙韻單獨相處。我也不可能天天專門花時間和你說歷史時間啊,我事情還多呢。”

室利密多羅沉默了一會,接著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您能讓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跟著您嗎?我什麼都能幹的,只要您能讓我隨意記錄,不管讓我做什麼都行!”

鬱證攤開了手:“這不可能吧,就算我不介意,趙笙韻和我之間肯定也會有事情不能讓其他人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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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昨天晚上絲麗娜迦能在哪裡聽你們的對話?”室利密多羅開始著急了。

“她幫趙笙韻處理公務。”

室利密多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那您能讓我幫您處理公務嗎?”

“這個……我的公務都是什麼你也知道,一般人不一定能處理的來的……你不要說自己會努力的,這不是努力能做到的事情。”

鬱證感覺室利密多羅坐在後面都要急哭了,又說道:“不過我倒是挺需要一個幫我處理公務的人的,要不你先過來試試,不合適我再換。”

“真的可以嗎?”室利密多羅的眼中煥發了光彩——鬱證是這樣猜的——她甚至很沒有風度的撲到鬱證身上,像是要隔著座位把他勒死一樣。

鬱證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能當然是能,不過如果你幹不了的話我是會把你換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