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兒,林隸不由的古怪的看了聘樂一眼,見她無動於衷,便覺得她要是一直失憶下去就好了,他的妹妹就一直在了。

幾人正好走到山腳下,一個穿著和林隸幾人想同的粗布麻衣長褂的人正好拿了鋤頭出來。

眼睛一不小心瞥到聘樂,肩上的鋤頭便直接掉了下來。

見聘樂只看了他一眼後,就隨身邊的人離開了,那人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漸漸離開的聘樂。

“她怎麼在這兒?”他呢喃出聲,僵硬的轉動了脖子朝哪裡逐漸走入深山的聘樂看去。

聘樂似乎是盯的不舒服了,轉過頭來,朝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走到了林徐氏的面前,將他的目光阻擋住了。

納蘭雲若看著越走越遠的人,不知為何,竟然連衝上去問問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一年前輾轉來到了這裡,隨著夏瑤來到這裡,當時他滿心想要獨立出來,做個盛京的人看。

可是到了這裡的兩個月後,夏瑤便拿了他所有的錢跑了,最後他只能當掉了他的衣服和玉冠,上山打些獵物,這才得以謀生。

夏瑤的離開就像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讓他醒的徹底,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敢再回盛京了。

當初,為了躲避娶聘樂,在他以為夏瑤救了他以後,便順著夏瑤的心意,將夏瑤帶回了景『色』春華。

當時,他以為母親至少該勸一勸他,可是母親沒有。

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他,只讓他自己選擇,可是那一刻,他本來只是想將夏瑤納妾的,可是他卻突然改了注意。

要迎娶夏瑤為世子妃,當時的瑾瑜讓松蘿將夏瑤帶了下去,只問了雲若一句話。

“你可知道她是誰?”

“知道,可是當年出事兒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

“你帶她走吧,既然你知道,你就帶她走吧”瑾瑜說完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朝著納蘭雲若揮了揮手。

納蘭雲若直接跪了下來他想要求瑾瑜成全,可是瑾瑜在看到他跪下的那一刻反而笑了,叫了夏瑤到跟前。

對夏瑤說道:

“這是我的兒子,他求我成全你們,既如此,你們就好好過吧!”就這樣,瑾瑜讓他們出去了。

當時他還慶幸母親的成全,可是後來秋水的一番話直接就將他打入了谷底。

他不信,可是母親連見都不願見他,父親直接讓暗衛將他的腿打斷扔出了景『色』春華。

而他最後任舊是靠著妹妹偷偷帶了人給她治好,並塞了幾千兩的私房給他,只說讓他出去避一段時間。

到時候母親氣消了便好了。

可是,當時他是不甘的,為什麼母親要生氣,為什麼?說到底,只不過是因為他不願意娶聘樂罷了。

所以他便毅然決然的帶著夏瑤來到了石壁村。

過起了隱姓埋名的日子,後來夏瑤見他果真鐵了心,便偷了他的錢,追上後,他才知道,她其實只不過為了他的身份接近他的。

沒有了身份,就沒有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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