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便過去了。

因著是宮裡賜下的婚事,雖只有一個月的準備,但是好在趙氏卻並不亂,前幾日宮裡尚衣局的人便將她的嫁衣給趕出來了。

瑾瑜最後只象徵性的在上面縫了兩針便完事了。

第二日便是大婚,難得忙碌的趙氏今日檢查完一應事宜後便早早的來陪瑾瑜了。

弄的瑾瑜莫名其妙,瑾瑜沒有了解過古代的結婚習俗,身邊更沒有一個人教的,自是不知道趙氏這會兒欲言又止的想幹嘛。

好在趙氏身邊有個靜姑,瑾瑜這才驚訝的知道,原來趙氏是想和她說成親當天晚上的事

不過,趙氏漲紅了一張臉,在看到瑾瑜只是微微驚訝後便一臉平常的看著她。

瞬間覺得不好了,趙氏為難的看向靜姑,此刻她有些擔心瑾瑜這冷淡的性子,是否嫁過去可以得世子的喜愛了。

大喜的當天,瑾瑜沒有等她們叫她便醒了。

天還是亮,透過琉璃窗戶往外看,只看的到深藍的暗。

屋子裡湧入了許多人,有丫鬟抬了熱水進來,趙氏想著和女兒親近,想幫著瑾瑜洗漱。

但看瑾瑜冷淡的樣子,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張開著嘴巴,眼睜睜的看著瑾瑜只帶了松蘿進去。

其實瑾瑜洗漱並不愛旁邊站人,但是拗不過今日的規矩大,所以便只帶了松蘿一人,好在在婚禮之前,松蘿知道她的脾性,這些東西早早的都學過了的。

婚禮特殊,但是因為是賜婚,很多東西自是免不了的。

好在現在才是春末,那三層的大紅禮服穿在身上倒也舒服,不顯得悶熱,感覺到屋子裡站著許多的人,那全福人拿了梳子替瑾瑜梳著頭髮,嘴上說著討喜的話。

一張胖胖的臉上在看到鏡子裡端坐著的瑾瑜,和身後站著的眾人時,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

此刻卻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隨著眾人不笑了。

屋子裡站著的大多是程府的姑娘,瑾瑜認識的也不過就是程瑾悅和程瑾嫣,其他人都是一副打量的目光,樣子還是怯怯的,似是在害怕什麼。

程瑾嫣臉上只一副牙酸的樣子,不停的攪動著手中的帕子,自是更不會笑的,而程瑾悅看她的目光便更加顯得匪夷所思了起來。

像是一件物品,待價而沽一般。

感覺到頭上突然一重時,才發現已經幫她帶好了鳳冠,瑾瑜朝著那全福人淺淺的一笑,看的那全福人一愣,瞬間忘記了反應。

其他人自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反應,對於瑾瑜出嫁,大多人都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在這兒。

可以說,瑾瑜此刻有多風光,那麼她們心底的惡趣味便有多瘋狂。

全福人完事兒後幾乎是逃出去的,對於其他人的指指點點,瑾瑜只是安靜的坐著,松蘿也由開始的憤憤不平安靜了下來。

眾人見瑾瑜沒有第二種表情,頓時覺得無趣,便都出去湊熱鬧了,倒是程瑾悅和程瑾嫣留了下來。

程瑾嫣見眾人走了,也不搭理程瑾悅,只親切的挨著程瑾瑜坐下,壓著嗓子興奮的說道:“七姐姐可知今日除了姐姐的喜事城裡還有許多的喜事?”

程瑾嫣等著瑾瑜來接後半句話,來問她,可是瑾瑜似是沒有這方面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