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拳抵在鼻翼下端,蹭了兩下,這才坐在老太太下手的位置回道:

“老夫人,我想用這塊玉佩向你借一個人,從此以後,您與他便算是兩清了。”

說到正事,他顯然嚴肅了許多,明明只是一個剛剛弱冠的少年,可是在老太太明顯發怒的神情下,還能穩如泰山的端坐著。

老太太當然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如果不是那塊玉佩,她又何須那麼緊張?

想到當年死去的孩子,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抬眼又是一片清明,她伸手在桌子上點了點,問道:

“誰?”

她沒有拒絕的機會,沒有,當初……

想到那個孩子的死,還有之後府中幾個孩子對她的埋怨,她眼睛變得朦朧了起來。

納蘭擎見老太太周身都瀰漫著悲傷,此時心裡有些發虛,雖然這玉佩是他求來的。

但是原本就不該拿出來,況且是以這種藉口。

這不是存心揭人家傷疤嗎?可是想到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如果此時不行動,那麼過不了多久,一切又會被她按照上一輩子的軌跡來行事了。

只有這樣,府中便不會再有人給她說親,也不會讓她因為不喜歡,害怕成親,而設計自己,將自己困守在了道觀了。

他有些為難的撇開眼睛,不敢看向老太太,咬牙說道:

“七小姐!”

“不行”老太太想也不想的說道,她連為什麼都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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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擎此時已經恢復了過來,皺著一雙劍眉,直視著老太太的怒火說道:

“老夫人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要借府上的七小姐嗎?”

說完,他便不準備開口了,而是等著老太太自己選擇,他知道她一定會選什麼的,那塊玉佩,或許對他沒用。

但是在他的手中,卻是最有用的!

良久,老太太抬頭,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問道: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嘛?”

納蘭擎聽到她的問話,不由的鬆了口氣,對於任何事情他都敢賭,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事情,他便連賭都不敢賭了。

“晉王現在還被困在盛京,我需要借府上的七小姐去我的別院做幾天客,好擾亂這盛京的一池水,這樣晉王才好回幷州。”

其實晉王早在瑾瑜醒來的那日便離開了盛京,至於晉王現在在哪裡,當然是幷州啦!

而九皇子收到的那封密信,也只不過是他需要晉王幫他一個忙,所以晉王沒有出現在人前,而劉將軍便傳了個真“假”密信給他罷了。

最終最主要的,他需要一個理由,讓他們同意將瑾瑜送到他的身邊而已

老太太聽他這麼一說,兩眼幾乎都要噴火,深吸了幾口氣,死死的看著納蘭擎說道:

“你可知,你可知,一個女孩子的閨譽何其重要?”

他們竟然敢,這和直接要了她的命有何不同?

如何讓一個女孩子獨去他的別院,怎樣才能將盛京擾亂,除了傳出納蘭世子與程家的姑娘,發生了什麼,還能怎麼做呢?

納蘭擎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其實如果不是瑾瑜年紀不到的話,他倒是想直接拿這塊玉佩將瑾瑜定下才好。

可是納蘭擎知道,如果此時他拿玉佩將她定下,在老太太這邊自是行的通的,但是耐不住瑾瑜她能找辦法退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