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電、太冥、昊陽三大祖王齊動,於一剎那將白衣神王抵住,其餘十幾名古王亦在第一時間上前,將神王包圍在中心。

沒有鮮血,沒有骨塊,有的只是一件冰冷的傳世聖衣,熠熠生輝,藤青戰死,形體化塵,除戰衣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怎麼會這樣,那是怎樣的一擊?!”

這是很多人的疑問,所有古王都心生警兆,盯著場中央的白衣神王,晶瑩的花瓣飛舞,不斷飄落,他宛如神明一樣,超脫於紅塵外。

“神靈的嘆息!”太冥古王道,背後蝠翼在扇動,魔氣滔天,他高大雄偉,如一尊冥神一樣。

太古年間,曾有人演繹神之曲時,亦發出過神之嘆息,比天劍還可怕,殺人於一瞬間,但卻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前方,白衣神王嘴角溢位一縷血跡,雖然是很淡、很少的一縷,且他還在淡然的笑,但卻讓所有人族修士都一陣擔憂。

然而,太古諸王卻更加的小心了,全都露出鄭重之色,如臨大敵。

“錯了,我們都錯了,這個人並非剛踏入聖人之道,不是直追我們,而是一名真正的聖人王,天下少有敵手,可與我們這樣的人決一死戰!”後方,血電女王開口,話語幽森,殺氣沖霄。

所有人都一怔,而後身體冰涼,尤其是各大古王更是變色。

白衣神拭去嘴角的一縷血跡,站起身來,在晶瑩的花雨中邁步,讓那些古王不禁倒退,這種獨對諸王的無上風采,讓人們既驚又憂,永遠難忘。

“沒錯,他早已在這條路上走出去很遠了,比我們三人差不了多少了。”昊陽祖王點頭,體綻無量神光,如太陽神轉世,光環籠罩,不可正視。

人族許多修士都發呆,不明所以,唯有葉凡等少數人知曉,因為早已模糊地猜到。他還清晰地記得往昔的一幕。

在北域神城時,暗夜君王身穿傳世聖衣,手持無雙黃金戰矛,用盡一生所學,卻被遲暮的神王斬殺了。

要知道,暗夜君王四千年前就是大成的王者,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他達到了何等的境界?沒有人說得清。

且,那一夜神王真正是垂死身,從紫山脫困,連生機都快斷絕了,神力早已幹涸,多活片刻都是一種奢望,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力量,擊穿了以傳世聖兵武裝的暗夜君王?

最為關鍵的是,暗夜君王在將死前的一句:“姜太虛你……被封紫山中,壽元幾近幹涸了,怎麼會突破到這等境界?”

驀然回首,一切都已明瞭,未出紫山前,神王多半就已經是一位聖人,只是被人們都忽視了,都未去細想。

此後,神王遲暮,抱著彩雲仙子的屍體走向大荒,一去就是十幾年,按照黑皇的推測,他唯有置身死地才能後生,就如那野火燒病草,等待春天又一生!

到了那時,神王將會開啟第二世生命,將會在道之盡頭再升華,更加強大!

“是他……竟然是他!”人群中,天皇子身邊的兩名古王都露出了驚容,而後臉色都難堪了起來。

神王曾被困紫山四千年,與各種古生靈對抗,被逼進奇異石壁中,飽受折磨,嘗盡苦楚。

“當年,我等偶爾醒來時曾對他出手,被奇異石壁所阻,神念不能全部進去,但卻也差點將其磨滅。”一名古王道來,他們是不死天皇部下的後人,奉祖命守護紫山,封於神源中。

然而,當他們再次醒來時,那垂死的人族卻成聖了,醒來的古王一起出手,將其逼的更進一步油盡燈枯,但終究是未能殺滅。

“那個時候,當是無始道臺下的那個人出手了,我覺得是他在故意磨礪此人的心,錘煉他堅如鐵一樣的意志,不然我們是有機會殺死他的。”一名古王道,說到那個人時無比的忌憚。

“是姓古的那個人嗎,為無始老兒護陵,算算時間,他應該已死去有些年了!”天皇子冷笑連連。

“真的沒想到是他,活到了現在,自古皇山脫困後,強大到了這個境界,連本源氣息都大不相同了,像是換了一個人。”兩名古王皆露出異色。

葉凡雙耳微微翕動,自從元神在仙臺二層天大圓滿後,雖然還沒有渡天劫,但是部分神通已顯,已成就順風耳,千古罕有,比天眼還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