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上前,為少年選了一個桌位,仔細的用袖子擦了又擦,才讓他坐下,而後兩個老人垂立在他的身後。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教育的,小小年紀就口出狂言,沒有一點遮攔,就不怕走上歧路嗎?”樓上的人盡管猜出這個少年身份不一般,但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相譏。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少年斜掃了對面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

“孩子,說話要謙虛一些,許多天才都是少年時夭折的。”

“哼!”少年冷哼了一聲,如一口金鐘搖動,讓很多人氣血翻湧,他開口道:“荒古聖體被神化了,不要說現在,即便是十幾萬年前,也不見得絕對無敵。”

南來北往的修士,自然不乏高手,其中一人反駁道:“昔年,荒古聖體所向披靡,這是不爭的事實。縱然是現在,那個廢體也都展現出了不凡的戰力,同階很少有人可以壓制他。”

白衣少年冷笑,道:“管他是廢體,還是聖體,都是用來鎮壓的。”

“小兄弟你越說越大了,你才多大,憑什麼可打敗荒古聖體,縱然是廢體,他也幾乎快同階無敵了。”有人相激。

“井底之蛙,怎知天空廣闊,同階我也一樣殺他。”白衣少年聲音冷漠。

“你到底什麼來頭,真有自信打敗同階的荒古聖體?”有人驚異地問道。

“家居山野,一介草民,並無大來歷,難道鎮壓個荒古聖體還要講出身嗎?他真的算不了什麼。”白衣少年神色冷酷。

東荒無邊無垠,深山大川多奇人,並不是所有高手都在聖地,眾人皆露出異色,覺得這個少年或許真的出自這樣的傳承。

有人忍不住探出神念,想要一試白衣少年修為如何,可是還沒有接近,就如遭雷擊。

那兩名身穿灰衣的老僕人其中之一雙目閃爍,有駭人的光芒射出,將七八道神念都給逼了回去。

“這是誰在大言不慚,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塗飛走上樓來,自顧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看了不遠處的葉凡一眼。

他們同進這座城池瞭解情況,不過並沒有走在一起,此刻才來到這座酒樓,掃了一眼那個少年,道:“請問大名?”

“夏九幽。”

塗飛身為大寇的子算,碰到聖地的人都不怵,自然不會對一個少年客氣,道:“我聽說過蓋九幽,從來沒聽說過夏九幽。”

八千年前,蓋九幽打遍中州無敵手,很多人都以為他可以成為大帝,但最終他遠走東荒,消逝在了這片大地上。

“從今以後,你會記住這個名字的。”白衣少年夏九幽冷笑連連。

“我看你目空天下,要不然我陪你走兩招?”塗飛斜著眼睛看他。

“我對你沒興趣,這次出山,主要是為荒古聖體而來。”夏九幽掃都沒有掃塗飛一眼。

塗大嘴巴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少年,但卻不能如願,問道:“荒古聖體得罪過你嗎?”

“沒有得罪我一樣想抓他,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聖體的血液可以煉藥,我專為他而來,要煉一爐神藥。”

“英雄出少年啊。”葉凡開口,他自顧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其實,他很想削這個少年一頓,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年歲不大,卻張口閉口的要煉他這副聖體。

“你也為聖體而來,姬家與搖光都在懸賞,如果有線索,你出什麼價格?”塗飛嘿嘿地問道。

“他們出什麼價格,我出什麼價格。”白衣少年夏九幽看了他一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