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他向外推去,半邊身子頓時懸空,幾乎觸到了那層暗淡的光罩。

“不要……救命啊!”這名男同學驚恐大喊,道:“是李長青……是他給我出的注意!”

葉凡將他拉了回來,對於這杆沒骨氣得“軟槍”,他根本未放在心上,這種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能構成威脅。若真的當著眾人的面將他推出五色祭壇外,恐怕其他同學會對他有非常不好地看法,畢竟同學一場,這樣做得不償失。

葉凡非常自然地將他身上的那瓶礦泉水拿了過來,而後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咱們四載同窗,同遭遇這場變故,要同舟共濟,互相扶持才好。”

“一定……一定!”這名男同學恢複自由後,身體依然在顫抖,哆哆嗦嗦向後退去。

這個時候,龐博早已怒了,拎著那塊銅匾就沖了上去,砸向那個名為李長青的同學。

“砰!”

龐博身高體壯,力氣非常大,銅匾揮動而來,當場就將那個人拍翻在地。

“怪不得你不斷地勸阻,原來是你在背後指使!”龐博以銅匾頂在對方的身上,道:“連四載同窗你都算計,你還有沒有人性?”他非常惱火,李長青正是不久前與劉雲志站在一起的人之一,也是方才不斷勸說的人之一。

葉凡走了過去,非常自然的將李長青身上那瓶水拿了過來,塞給了龐博。

見到他拿走第二瓶水,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複雜的神色,如果不能快速逃離火星,恐怕再過上幾個小時,水對於眾人來說將是最寶貴的東西。

葉凡感覺很遺憾,沒有能夠將劉雲志揪出來,盡管知道多半就是他攛掇的,但是沒有什麼證據,不好現在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他翻臉。

李長青的嘴很硬,任龐博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什麼也沒有承認,只說自己頭腦發熱,不該亂說話,導致那名同學生出覬覦之心,對葉凡出手。

龐博很想將他直接扔出五色祭壇,但是顧慮到其他同學的感受,只能忍住怒火,並沒有那樣做。不過他覺得這種看似平和的關系很難再維持多久了,如果再發生生存危機,恐怕昔日的同窗情誼與面子等都將被撕的支離破碎,因為現在有些人的心中就已經開始不安分了。

葉凡並沒有生氣,很隨和的對李長青笑了笑,道:“人有時候很複雜,有些事情可能不由自主,但最好還是要自我一些,不要被人當槍使。”

說到這裡他蹲下身來,從容地向著李長青的腰間抓去,目標是一個殘破的漁鼓,正是李長青自大雷音寺中尋到的古物。

“你要幹什麼?”李長青激烈掙紮,方才被龐博胖揍時都沒有變色,但是此刻卻慌亂了,用力捂向腰間的漁鼓,但是他的上半身還在被龐博以銅匾頂著呢,根本用不上力,不能阻止。

“咚!”

突然,李長青身上的漁鼓發出一聲悶雷般的聲響,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射出,像是一道道閃電在馳舞。

好似雷公的神鼓,嗡嗡顫動,而後發出更加巨大的悶雷聲響,紫色的光芒盤繞,頓時將李長青護在裡面。

那裡光華璀璨,像是一個紫色的巨繭,綻放出奪目的神輝,將五色祭壇都映襯得一片通明。

周圍的人大吃一驚,感覺雙耳嗡嗡轟鳴,有幾人甚至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同一時間,龐博手中的那塊銅匾爆發出成千上萬道光芒,並伴隨有隆隆雷鳴,“大雷音寺”四個字光華沖天,陣陣縹緲的禪唱響起。

佛音說法,聲如雷震!

大雷音寺銅匾綻放出的絢爛光芒頓時將那紫色的巨繭壓制了下去,漁鼓所發出的聲音近乎消失。

與此同時,葉凡手中那盞青銅古燈灑落下點點柔和的光輝,瞬間將他全身籠罩在內,一層聖潔的神光均勻的密佈在他的體表,他像是穿上了一身神聖戰衣。

光芒並不刺目,非常的朦朧與柔和,但是卻讓所有人生起敬畏之心,彷彿一尊神祇立在那裡,那層聖潔的光華真宛如神祇的神衣,讓葉凡顯得超塵脫俗。

漁鼓當場被壓制了,紫色光華內斂,巨繭消失,殘破的漁鼓暗淡無光,歸於平凡。葉凡從容自若,伸手便取到了手中,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現在好似一尊活著的神祇,青銅古燈搖曳出點點神輝,將他襯託得越發出塵。

就在這時,劉雲志不遠處那名曾經勸阻過葉凡與龐博的女同學,手持一個破損的銅鈴上前,道:“葉凡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

緊接著,另一名男同學也跟了上來,道:“我們之間應該和睦,不應這樣對立,事情揭過去就算了,不該太決絕。”

這兩人自一開始就幫劉雲志與李長青那邊說話,立場早已明顯,此刻站出來顯而易見是不想讓葉凡再多得一件神祇的器物。

這時,一直置身事外的劉雲志,手持金剛寶杵走上前來,道:“葉凡事情過去就算了,縱然剛才他不對,也不能這樣懲罰他,這樣做等於在剝奪他的生命。”

出乎葉凡的意料,一直沒有表態,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周毅,也單手託著紫金缽盂走了過來,勸道:“葉凡你不應收走他的漁鼓,你已經有了銅燈,再多一件器物也無用,而他如果失去漁鼓,很有可能被暗中那未知的可怕東西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