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剛剛買的奶茶,環顧四周,匆匆奶茶店佈局雅緻,碧藍色的牆面,木條紋的桌子,嬌羞的玫瑰花嬌滴滴開著。我挑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座子,落地窗,窗外的陽光撒在座子上。

窗戶我的倒影,簡單唯美的白色長裙,dj新出的乳白色鞋,高高的馬尾,小巧精緻臉,一張櫻桃小嘴。我坐在那等著任盈盈和慕橙的到來。

我看著窗外,一男一女談笑風生地走來,那不就是慕橙和任盈盈莫?慕橙一身休閒裝,白滑的面板,淡黃微卷的頭髮,稜角分明的臉龐,眸裡藏了星辰山河,帶著淡淡的憂傷,自帶高冷氣場,不知道任盈盈說了什麼,他嘴角竟一直帶著淡淡的笑。

盈盈呢,白色落地公主裙,高高挽起的髮髻,細長如玉的脖頸,小巧的耳垂,一對珍珠耳環在陽光的閃耀下,絢麗多彩。一張娃娃臉帶著青春陽光的氣息,活波可愛,任誰看了都有把她藏入家中,細心照顧的衝動。她站在慕橙的身邊,郎才女貌,有著莫名奇妙的相配,芊芊玉手在不停地比劃著什麼。

我看著他們竟有點羨慕,今天我也是精心挑選打扮過的,可站在他們身邊卻黯然失色。想想我以前從未注意過這些,一心學習,父母也常年在外,每個月只有按時到卡的數字。也沒有人管我,像一個小丑。

我一時看了入迷,不小心打倒了奶茶,卡布奇諾色在裙子張迅速散開,連忙拿紙去擦,唉,尷尬地不知道咋辦。

任盈盈和慕橙走來了,我尷尬地,聳了聳肩說,“橙哥,盈盈,我衣服不小心弄髒了,你們先聊,我回去換一件衣服。”慕橙掃了一眼我,嫌棄地皺起了眉頭。盈盈拉起我的手說,我們一起去吧。剛好沒事,我陪你。

“不用了,你還是陪你的橙哥哥吧,我先走了。”我起身向出走,慕橙一把拉住我的手,把外套脫了下來,給我披了上,外套上還帶著他的氣息,他的餘溫。

“謝謝”我小聲地說完,便走了。

惡靈,會從腦後突然地出現,用尖利而腐爛的雙手,抽離自己的靈魂。不過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對黑夜早已不再畏懼。只不過是眼花而已,他告訴自己。

蓋德撿起霍桑放在地上的酒瓶,拔開瓶塞,仰起脖子。烈酒並沒有如預料般衝入他的喉嚨。喝完了?瓶子都還很重呢,蓋德心想。晃了晃瓶子,沒有聽到響聲,酒液都被凍在瓶子裡了。他這才發現,周圍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很多。

“他媽的!”蓋德咒了一句,挪動屁股將手中的酒瓶放在火堆旁,好讓酒能夠快點融化開來。

安靜,奇特的安靜,火焰不再發出噼啪聲,風也不再哭叫,彷彿一切聲音都如潮水般消退,但唯一沒有消退的,是寒冷,難以置信的寒冷,蓋德感到耳朵都要被凍掉了。

“突然間好冷”,沒有等到回應,蓋德瞥了一眼,霍桑居然在火堆旁不多的乾燥地面上睡著了,不過他蜷縮的睡姿彷彿在回答蓋德,他也有相同的感受。蓋德並沒有叫醒他,“這狗孃養的,這樣都睡得著”,他喃喃罵了一句。

睏意幾乎是瞬間襲來,疾風般佔領了蓋德的整個大腦,模糊的意識再也抵不住他那鉛重的眼皮,掙扎了一會兒後,他放下抵抗,躺在火旁,徐徐睡去,面前如少女一般冉弱的火焰,驅不散蛆蟲般附骨的寒冷。

溫度仍在無聲的下降,洞外光影流動,一個虛幻的人影浮現在鐵柵欄外。寬大的黑斗篷遮住他的臉龐,卻沒能掩飾住他高大的身形。溫度隨著他的出現急度降低,地上燃燒的火焰呼地熄滅。人影從霍桑和蓋德邊走過,步伐均勻而平穩,彷彿在緩慢的滑行,過長的斗篷下看不到他的腳步,但即使是地面上最鬆散的雪層,也沒能留下他的足跡。

還怕這個小夢嗎?可笑。

我強壓心裡的恐懼,一個人去學校。“我是一個好學生,我要好好學習,花兒對我笑,草兒看了我一眼,說我是一個好寶寶,啦啦啦啦,我是一個大傻瓜。”我唱著這首歌,恩,我自己編的歌。慢慢地去學校了。

到學校了,學校安靜得有點害怕,手心裡冒出了絲絲縷縷的汗,微微發抖,隆起青筋。學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帶著疑惑和恐懼,強迫自己進去,學校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像小孩子在哭泣。和夢中的一模一樣,我站在那一動不動,不是動不了,是我不敢動。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聽到了下課了,熟悉的聲音,同學們從教室魚貫而出。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似乎知道了什麼,看來我是被那個夢嚇著了,才會站著一動不動。我慢慢移動發麻的腳向教室走去。

我走到我熟悉的班級,我看到了任盈盈,慕橙,葉麗麗。任盈盈嘴角上揚,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硃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笑面如花地和儲歡聊著天。慕橙是十三中的傳奇人物,每次考試都是第一第一,從來就沒有考過第二,要是你以為他是書呆子之類的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不僅學習好,人長的那叫一個好,上帝創造他的時候一定是心情太好了,所以他才如此幸運。爸爸還是市長,為人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