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夜把險些摔倒的她摟進懷裡,他聽懂了,她是一個演員,還是一個想靠潛規則上位的女人,只是陰差陽錯的走進了他的房間。

懷裡的女人臉色蒼白,他眯起雙眸看向張軍民,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張導是吧,原來你有這麼大的勢力啊。潛規則這種事情,做多了不怕引火燒身嗎?”

被男人波瀾不驚的眼神盯著,張軍民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他當然沒有這麼大時勢力……

張軍明額上冷汗直冒,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遍之後,他稍稍鬆了口氣,他自認自己認識的權貴也不算少,這個男人倒是確實沒見過,看來也只是個會動嘴皮子功夫的小子罷了。

“呵呵,小夥子,不用你操心!”

語畢,張軍民拂袖而去。沈小柔下意識的想去追,肩上一重,慕祁夜把她按到沙發上。

這次沈小柔是真的急了,她紅著眼吼道:“你幹什麼!”

慕祁夜俯身攢起她的下巴挑眉笑道:“脾氣不小嘛。”

她既然都可以對一個肥頭大耳的小導演笑得那麼燦爛,對著他的時候卻只有排斥,他的驕傲絕對不允許他受到這個女人這樣的差別對待。

“神經病,你放開……”

接下來的話都被他堵在了喉尖,沈小柔的臉漲得通紅,她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手下才剛要有反抗的動作就被他全力壓制。

江淮騰地一下站起來:“我錯了!”

“墓”是慕家培養人才、親信的組織,所有效忠於慕家的人都是從“墓”裡挑選的。這個組織從世界各地蒐羅人選加以培養,除了為慕家服務之外,組織還會接手其他有權勢的貴族提出的委託。

取“墓”為名的用意也在於說明每一位加入了“墓”的成員,最後的歸所都是慕家,等他們去世的那一天,慕家都會厚葬他們。

江淮雖也是由“墓”培養的,卻又和其他的成員不一樣,那是因為江家,伍家,雁家和唐家,從數百年前就世世代代是慕家忠心的家僕,雖說是主僕關係,實際上卻是一起跟隨著長大的,所以關係比一般的主僕要親密許多。

撇開上下級的關係不說,其實就像朋友一般,所以江淮才敢和慕祁夜開玩笑。

“既然知錯了,那這個月的工資充公吧。”

慕祁夜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剛才開會時他的腦海裡總是出現那個女人,她嬌笑的模樣,她皺眉的模樣,她疼痛的模樣……

如果對方來者不善的話,這不是一個好徵兆。

江淮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把筆電推到他面前,上面是那個女人的所有資訊。

沈小柔,她叫沈小柔。

檔案上的藍底寸照裡,她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辮,唇紅齒白,笑容裡透露的全是清純和甜美,慕祁夜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她這副笑容像是在勾引他。

透過資料,他把她這21年的人生都大致瞭解了一遍,從資料上來說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父親沈國安前不久被查出肝癌晚期,卻沒有查到任何她母親的資訊,連名字都查不到。

這是目前為止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得情況,“墓”培養出的人不會連這麼一點資訊都查不到。

剛打消的懷疑她的念頭,這一下又佔據了主導地位。

慕祁夜盯著相簿裡那唯一一張照片,眸色諱莫如深。如果對方真的別有用意,這幾天一定會主動上門。

薑末末照著沈小柔給的地址趕來,看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草莓,薑末末把手裡的袋子狠狠的往她身上丟去。

早在看到簡訊的時候她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來的路上她還是一直安慰自己說不會是那樣的。

薑末末白皙的小臉氣得通紅,她強忍著眼淚怒吼:“沈小柔,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我說了交給我,我去找我叔叔借錢,你倒好,你倒好,你,你……”

沈小柔緊緊抱住渾身顫抖的薑末末,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