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一片熱鬧,燈火璀璨,喻知願坐的位置卻是半在明半隱暗中,喻其琛斜眼睨她:“你知道些什麼?”

杯中紅酒液體輕緩搖曳著,喻知願嘴角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聲音似飄渺般:“咱們家前段時間出事了,他們好像也撇的乾乾淨淨的。”仰起頭抿著紅唇笑,迎上他的目光,不疾不徐道:“我跟墨知騫達成一個交易,我做他的引子,他幫咱們家渡過這劫。”

喻其琛挑眉,儼然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件事。

她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我聽墨先生說,咱爸之前突然被彈劾,少不了李程恩。”

“你怎知那位墨先生說的是真是假?或許挑撥離間?”

喻知願託著腮,看著宴會中熱鬧的一幕,溫溫淡淡的攜著一抹笑意:“我信他,但顧及到你們信不信,我讓他給我李程恩背後慫恿彈劾的證據。”

喻其琛在感覺上,眼前的妹妹像是徹底的換了脾性,卻又矛盾的認為,或許不是變了,而是她骨子裡壓根就是這樣,之前的乖巧懂事,都只不過是為了避過那些八婆女人碎嘴而已。

母親喻父親以前一直都感概,為什麼是親兄妹,性子相差甚遠,一個披著溫和儒雅的皮囊卻總是幹壞事,表面什麼都順從,只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隨便的敷衍應付他們,就是因為他的性子,做了不少壞事,被他爹媽知道了,兇他斥他,他態度很好,好到讓他們都不忍心再訓他。

可他卻又屢教不改說不聽,打不通,訓多了,他們都懶得理他了。

相反,從小到大,喻知願幾乎很少讓他們操心,懂事的讓外人都羨慕喻家教出來的孩子都這麼的教訓懂事。

喻其琛突出一層層的菸圈,整個人往後面靠:“拿到了嗎?”

這時候,美得張揚的小臉浮起一層落寞的暗淡:“他說懶得去整理。”

“他可以讓他員工~”

“員什麼工!”情緒忽然燥了起來,怨怨的瞪著身邊神態恣意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追的他,他說懶得弄就是懶得弄,他有他的道理。”

喻其琛被罵得無辜,偏過臉諷刺的輕嗤一聲:“神經吧!”

雖然很不滿喻知願今晚的態度,但在某些事情上,他還是很護犢子的。

在洗手間出來,“剛巧”碰到從樓道出來的程浩。

程浩在看到他的瞬間,心虛作祟,下意識的抬手抹了一把嘴,態度熟念的笑道:“琛哥,什麼時候來的?”

喻其琛神色異常的溫和,嘴角帶笑,但眼中一片冰冷。

走到他面前,隨意的抬手拍了拍程浩的肩,啞聲道:“程浩,別真把你們看得起,你私下玩的,我略有所聞~”廊道無一人,天花板上熾白的燈光籠罩在,程浩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

喻其琛手背移到他的臉上,態度輕慢,依舊在笑:“你有幾個女人,我不追究,但你的女人欺負我妹妹,我弄死她,也不會讓你好過,聽進去了嗎?嗯?”

喻知願本來興致缺缺的,搭訕的不少,為交朋友的也有,但她都沒什麼興趣。

託著腮打著哈欠,襲上一股一股睏意,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媚意。

李智恩上臺致辭,她百無聊賴的去食品區挑點東西吃時,身後忽然竄出一個人,喊了聲自己的名字。

“喻小姐!”聲音不溫不淡的,卻又有幾分熟悉。

轉身往後看,視線落在女人那張臉時,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