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高高歌唱家

他說完,接下來就是錢校長領著查理爾下樓看院子外面的,雞舍、鴨舍、羊、牛圈。錢校長先領著查理爾來到雞舍,雞舍建在一片小樹林子裡,二人走進林子還不見雞舍。查理爾急著問:“你說的雞舍在那裡?”

錢校長笑了笑對查理爾說:“你想看的雞舍就在樹上。”查理爾抬頭看看了路邊的樹木,也沒能見到雞子。他又問道:“你讓我看的雞在那裡?”他答道:“大雞、小雞都上山去了,路兩邊的樹下放有雞食槽,它們雞宿前回來就在樹下吃食。”

查理爾搖了搖頭說:“這哪能行,我見到的雞場都是工廠化養雞,幾萬只雞都集中在雞舍裡,到你這裡連個雞影也見不到。”

錢校長這時開始高談闊論了,他說:“我們這裡不管是對人的管理,還是對雞、鴨、牛、羊的管理都實行完全自由化的管理,這也就是老子說的,無為而治。”

查理爾對無為而治還不太瞭解,他抬頭問:“什麼是無為而治?”錢校長說:“無為而治就是不管對人的治理,還是對雞、鴨、牛、羊的管理都要根據天地萬物的運動變化,遵循自然規律隨其自然。”

查理爾調侃說:“隨其自然?你把雞都放出去了那它們都跑的不回來了,那可咋辦?”

錢校長擺了擺手說:“不會的,我們這裡養的雞、鴨、牛、羊也像古人一樣它們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們這裡的雞舍也是有的不過那是供母雞下蛋用的。走我們可去看看。”

二人說話間來到林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在空地的中間有十幾排雞舍,雞舍裡大都臥著母雞在下蛋。錢校長對查理爾說:“母雞下蛋時來到雞舍,它們下完蛋就到山上捉蟲子、吃草籽去了,我們用這種方法養成的雞下的蛋,含有多種營養元素,營養價值高。”

查理爾疑問重重地說:“你們白石山的雞、鴨、牛、羊是如何放養的?”錢校長若無其事地說:“在白石山上養雞、鴨、牛、羊其實很簡單,白天大雞、小雞在太陽出山後都到山上找蟲子吃去了;鴨子到水塘、水田、水庫邊去捉小魚、吃小蝦;牛、羊到山林裡去吃草去了太陽落山後,它們就會按時回來的。”

他又問:“那雞子回來後住在哪裡?”錢校長笑了笑說:“它們就臥到林子裡的小樹上。”他又接著說:“白石山的雞、鴨、牛、羊都是野生化養殖,這種養殖方法使雞、鴨、牛、羊生活在空氣清新,飲用山泉淨水,吃的又是草籽、蟲子;小魚、小蝦;青鮮嫩草,它們一個個身體健壯,肉質鮮嫩,營養豐富。

查理爾一隻手撓著頭說:“那我每天的工作是什麼?”錢校長聲音有些低沉地說:“你的工作就是每天早上與傍晚在雞食槽里加點雞飼料,在鴨食槽里加點鴨飼料,在牛、羊圈裡為牛、羊加點牛、羊飼料。”他又問:“那我加完飼料了都幹什麼?”

錢校長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那你可對著雞、鴨、牛、羊唱歌啊!也許它們喜歡聽。”他說完就面帶幾分譏諷的笑。

查理爾不以為然地說:“你可白說,我的歌聲也許能征服白石山上的雞、鴨、牛、羊的。”錢校長一隻手捂著嘴“嘿嘿”笑了兩聲說:“那好啊,你的歌聲能征服大半個美國的歌迷,如果----如果再征服了中國的雞、鴨、牛、羊-----那------那才是真正的好歌手。”

他說完,伸出一隻手大拇指朝上,嘴裡說:“那才叫高、高歌唱家。”

查理爾一隻手把錢校長的那隻大拇指朝上的手按下去嘴裡說:“我就要作你說的高、高歌唱家。”

在這以後的日子裡,白石山上時常傳出歌聲。歌聲是一會唱西洋歌曲,一會唱中國歌曲,中國歌曲唱的有些牽強不夠完美。

又過了一段時間,每天早上上山散步的錢校長,經常聽到查理爾清早就在唱歌。有一天早晨他在半山腰散步,他聽到查理爾又在那裡聲嘶力竭地唱歌。心想這查理爾說他要當高、高歌唱家,不知道他的歌聲征服了那些家禽、牛、羊了沒有。他心想我順道過去看看,他整天對著牛、羊唱歌,不知道那些家禽、牛、羊想聽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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