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烤魚(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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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葉山做的烤魚味道算不上好,至多是不難吃的範疇,但卡卡西和帶土卻覺得這是他們這些年吃的最美味的食物。
吃著吃著,卡卡西的眼睛溼潤起來,臉上也浮現濃濃的悲傷。
“怎麼了?”葉山柔聲問道。
卡卡西抹了抹眼睛,哽咽道:“我想父親大人了。”
“小時候,父親大人時常帶著我到旗木一族族地中野營,那時我們也是這般的自己打獵自己做飯吃。”
葉山緘默,不知該說些什麼。
帶土放下筷子,這是卡卡西數年來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父親,卻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懷念。
“卡卡西你別哭,忍者是不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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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不說還好,一說卡卡西竟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哀傷雙手捂著臉啜泣起來。
說起來,今夜坐在火苗邊上的三人加起來簡直就是一部悲慘世界小說,三人湊不出一個活著的父親,更湊不成一個健康的母親,更談不上湊成一個完整的家庭了。
但是葉山是幸運的,至少相比卡卡西和帶土是幸運的,因為他是穿越者,不僅精神承受力強,甚至對這具身體的生身父母的感情都要淡上許多。他不會在某時某刻吃到某種好吃的食物懷念已經死去的父親,也不會在春光燦爛的日子裡想起那些曾經溫馨的相處日常,更不會在一個個孤枕難眠的夜裡感慨自己的孤單,所以對於卡卡西的感受,他真的很難產生共鳴。
是的,葉山的心已經被多年來的風霜折磨的堅硬如鐵,他似乎正像旗木朔茂說的那樣,逐漸失去了一名優秀忍者該有的仁愛,變成一臺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是的,在這一刻葉山意識到,哪怕是講究強者為尊的忍者世界,武力終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它或許能夠解決敵人,但絕對解決不了人們心中的傷口。
人死能不能復生,往事發生不能悔改,忍術的具象化只會是毀滅而不是拯救,這就是現實。
在這一刻,葉山想通了為何初代火影那般絕頂的人物為何還要提出火之意志這種無聊多餘的東西,更是明白了火之意志的核心是什麼。
火之意志的核心是忍者應該保持著幾分人性,正如旗木朔茂所說的那樣,如果忍者心中沒有了人性,如果忍者的心被仇恨包裹,那麼他只是一臺暴力機器而絕非是一個忍者。
要想成為一名忍者,要先當一個人,先後順序不容錯亂。
曾幾何時,葉山會見了同伴的屍體擺在眼前而悲傷;曾幾何時,葉山會憐憫那些不幸死去的野貓野狗;曾幾何時,葉山會因為路邊的鮮花被無故毀去而憤憤不平。
這些都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卻是在葉山的身上消失了許久許久,久到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單純的忍者。
當然葉山不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是錯誤的,也不覺得自己的殺戮是荒謬的,更不會否定自己的忍道,他只是在這個月光皎潔的夜晚想起了那位曾經帶領自己走出困境的旗木朔茂罷了。
葉山還是葉山,他永遠都是他,這點毋庸置疑。
成熟的靈魂容不下丁點他人的思想,但卡卡西和帶土卻是可以。
昔年葉山當著旗木一族數千位英靈發過誓,會在有生之年內替旗木朔茂貫徹忍道,將他用生命扞衛的忍道發揚光大,但這些年來他似乎失敗了。
旗木朔茂的墳墓被葉山費盡心思的擺在了木葉忍村最高禮遇處;旗木朔茂的功績被葉山推進了英靈塔中;旗木朔茂的汙名被葉山洗刷的乾乾淨淨,但是他的忍道卻依舊沒有得到村子的認同。
“忍者不應成為任務機器,一名忍者的犧牲,只能夠是因為他自己願意犧牲,而絕對不應該是[為了什麼]而犧牲。”
當初那處地形險要的峽谷中,旗木朔茂就是這般對葉山說的,更是這般做的。
儘管葉山不認同旗木朔茂的忍道,但他心中對這位真正的忍者極為敬佩,敬佩到時隔多年這段話仍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與擔當,葉山自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手上沾滿了敵人乃至同伴的鮮血,但他有責任讓下一代不必如此。
所以,他沉默許久後,說出了這段話。
“願你是山間的清風,願你是小溪中的溪水,願你是天上的太陽,願你是星空中的星星,更願你是無憂無慮高聲歌唱的百靈鳥,可以不被定義,可以勇往直前,可以肆意灼熱,可以黑暗中閃耀,可以引吭高歌。”
“願你是蘊含豐富的詩書,願你是沾滿墨汁的毛筆,願你是藏在劍鞘中的寶劍,願你是風雨中的竹子,可以發人深省,可以肆意揮灑筆墨,可以鋒芒畢露,可以堅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