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蹲在地上嗚咽了一陣,猛的站起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再次恢復了面部表情的樣子,令屋內幾人有些驚愕。

“走吧,就算是明哭到暗,暗哭到明,難不成能把辰哭活不成,我們要做的還是要體面的活下去。”

說罷,葉山端起桌子上的壽喜燒,拿起一副碗筷,率先走出了這個令人壓抑的房子。

宇智波富嶽來到辰母身側,小聲的說著此次任務的經過,尤其是直接害死山城辰的兇手已經被葉山親手斬殺,這才穩住辰母的情緒。

當下幾人來到木葉醫院,最後以此看了看山城辰一面後,將他收斂好,由四名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抬著,徑直奔著南賀河而去。

南河在木葉忍村的最南側,與木葉陵園的方向相反,一直暗中觀察的暗部坐不住了,第一時間彙報給了高層。

猿飛日斬正在為水之國的事情困苦不堪,一聽暗部的彙報,更是火冒三丈。葉山在村外對高層的指令置之不顧也就罷了,畢竟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需要他們靈活應對;但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將村子直屬的忍者屍體私自處置,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是公然的宣告他這個火影不得人心!

猿飛日斬再也坐不住了,帶上幾名暗部忍者,迅速來到送葬隊伍面前,試圖改變這一切。

葉山此時端著一大碗壽喜燒,卻依舊沒有穿著黑色的喪服,而是穿著只是馬甲,對於猿飛日斬的出現,他沒有絲毫意外。

“火影大人事務繁忙,沒想到卻親自來送山城辰最後一程,真是令人感激涕零。”

葉山上前一步,提高音量,確保周圍觀看的村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說的話。

猿飛日斬臉上一僵,眼中閃過怒氣,卻旋即悲痛的說道:“山城辰是村子內優秀的忍者,是為了火之意志戰死的英雄,我這個火影就算再忙,來送一送的時間還是有的。”

掃了掃圍觀的村民,猿飛日斬提高音量說道:“任何為村子、為火之意志犧牲的忍者,都是偉大的,都應該受到村子的禮待。木葉的英靈園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建立。山城辰是英雄,理應葬入英靈園,這樣方能受到祭奠,你說是不是?”

葉山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這個曾經威震忍界的忍者,心中冷笑不已,聲音平淡的說道:“為村子犧牲的忍者葬入英靈園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山城辰的遺願是葬在南賀河邊,火影大人也知道,死者為大,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

按照規定,忍者的遺體應葬入英靈園,但是也有特例。比如血跡家族的忍者,比如一些成名已久的忍者,再比如死前留下遺囑的忍者。

山城辰屬於留下遺囑的一類,而且在這件事情上葉山確實沒有撒謊。二人曾約定,死後埋在南賀河邊,這點宇智波富嶽也可以證明。

宇智波富嶽上前一步,施了一禮,語氣恭敬的說道:“火影大人,這點我可以作證,山城辰曾說過希望埋在南賀河邊,我已宇智波一族少族長的身份擔保。”

猿飛日斬臉色緩和些,說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向村子提出申請備案?村子對於這類事情一向是特事特辦,想來也不會耽誤影響入土為安。”

周圍觀看的村民紛紛點頭,開始對著葉山指指點點,顯然是偏向了火影大人。

葉山面色平靜的將手中端著的壽喜燒遞給身側的宇智波富嶽,從懷中掏出一卷卷軸,當著眾人的面開啟。

猿飛日斬眼皮子一跳,想要開口阻攔,卻是來不及了。

“嘭”

一陣煙霧過後,三顆血淋淋的頭顱擺在了地上,驚得圍觀的村民發出陣陣驚呼,紛紛退後幾步。

葉山指著霧忍的頭顱說道:“本來想按照既有的程式申請,但情況不允許。日子吃了些,這些祭品的血就流乾了,我怕山城辰在下面等不及,還請火影大人見諒。”

冬日裡的木葉村氣溫很低,雖比不上終年下雪的雪之國,但也是極為寒冷。一陣寒風掃過,恰好吹起遮蓋在矢倉面容上的頭髮,將他那張不可置信的臉呈現在猿飛日斬的面前。

猿飛日斬眯著眼睛,心中殺意瀰漫,一股攝人的氣息從他那瘦小的身軀裡迸發出來,精準的落在了葉山的身上。

葉山只覺得身體周圍一寒,四肢彷彿被無形的繩子拴住一般竟不能動彈,不由的有些驚駭,當即毫不客氣的催動體內的查克拉,反擊了回去。

兩人就這麼站在大街的中心,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暗地裡各自的查克拉凝聚成一柄刀,你來我往的交鋒著。

葉山臉色逐漸變的蒼白起來,額頭也冒出一層細汗,他終究不是猿飛日斬的對手。

宇智波富嶽一手端著壽喜燒,另一隻手看似無意的拍在了葉山的背上,二人的氣息融為一體,瞬間毫不客氣的將猿飛日斬的氣息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