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凌霄身上所穿的那件殘破灰褐的袍服一般,又或許還是猶如他袍服下滿是緊緊纏繞著的刻畫著咒文印記的繃帶下的軀殼一般,劍身灰暗生鏽,上面凹凸顯現的各種坑坑窪窪狀痕跡,劍刃也是斷斷落落的殘缺著數不清有多少的缺口。

只是不知道究竟要經歷過多少場激烈兇狠的戰鬥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

石山依舊愣神的,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才好,眼前的這位大叔級別,古凌霄又究竟是何來路。

沙沙,沙沙。

不時,倒也是突然,就在這時候,頭頂的天上竟是開始落下了紛紛擾擾的小雨,眨眼又是擴大著,彷彿漸入暴雨的一副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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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麼突然就下雨了?我們快去躲雨呀,小哥!”

石山完全是像丟魂失魄般的白痴狀,古凌霄倒是立即的蹦跳了起來,拿手上的那柄闊大無名之劍遮擋在石山頭上,又一把手的將之往一旁的老舊高腳樓房下拉拽著過去避雨。

“現在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啊,一點都沒給人準備的機會,早知道該討件蓑衣穿穿。”

古凌霄倒是沒有對這雨感覺多大的影響,拉著石山到高腳樓房下頭的牆沿盤坐下,輕放下了闊大的無名之劍到大腿上,再從身上掏出了又一裹的好像隨時準備著的麻布條,頗為小心翼翼地將闊大的無名之劍慢慢重新地包裹起來,一邊才是看了眼本來晴空而又現在突然變得陰暗的天際,對石山說道,不知道下一句是東是西的。

“大叔,你說的天蘭葵是什麼?”

默然,石山看了眼身旁正是低頭認真為闊大的無名之劍包裹著麻布條的古凌霄,突地是連自己腦袋在想什麼的都不知道的沒來由的不知為何地問道。

“天蘭葵是種很美麗的花,它也是我的師姐最喜好的一種花,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成為了遊散煉士四處流浪,就是為了尋找師姐所說的那朵最鮮豔的最美麗的天蘭葵。”

不久終於是重新包裹紮緊好了闊大的無名之劍,古凌霄旋即是對還頗為有些孤陋寡聞的石山解釋道,不過話語間也聽得出古凌霄也並不是很瞭解這個所謂的天蘭葵。

“這處灰山谷中怎麼有些異樣的氣息,小哥!”

古凌霄盤坐著躺靠下來,似乎有一絲的疲憊倦意一般,凌亂長髮遮掩下的雙眸半睜著,朝向大雨中的天際大概地遙望過去,穿過層層疊疊的陰雲迷霧遮擋地望上最高的那一片天際,眼神恍然模糊一般。

“大概是因為在這灰山谷裡面所隱匿的鬼魄的氣息吧,這裡只是在灰山谷的最外頭而已。”

古凌霄口中所說的異樣氣息石山自然也是有著一絲察覺,而對於鬼氣的感應,他也是有些更為的熟手。

“這雨下的還真大啊,就像天被捅出了幾個洞漏水了一樣。”

不過旋即,石山剛剛是認認真真表情肅穆之色地沉聲說道一句,然而就在其身旁的古凌霄卻是不知又是思緒跳到何處去了的,凌亂長髮遮掩下的臉面上笑著說道。

似乎嘲諷,似乎感嘆,還似乎只是無聊地說了一聲排解著即將沉沒下去的氛圍,聽不出其中話語究竟如何。

嘩嘩。

這時候的雨的確是有些大了,與之之前完全無法相比的大,傾盆的,地面之上的坑窪處也是逐漸的開始積水。

頭頂陰雲密佈,愈加得深厚,烏黑,彷彿緩緩下壓的天穹一般,氣息沉重悶耳。

“我還真沒想到過啊,當初這一走,轉眼竟然是已經成為了遊散煉士有十七年了。”

這時,古凌霄又突兀地好像自己獨自地喃喃說道一句,凌亂長髮間的臉面也不禁是皺皺,好像流露出來一絲的苦澀之色。

“嗯?雨又停了!小哥你也快看!”

不過隨即,話又不知道被扯到了哪邊去了。

而然,的確,雨這時候也已經是停了下來。“呵!小哥,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古凌霄忽然起身拍拍屁股,這樣的說了一句,隨後便是拖著他那副邋遢灰褐殘破衣袍身形的還不忘踉蹌一步的走了,去繼續尋找他口中所謂的存在於這世間的最美麗的天蘭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