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你的弟子是誰啊?”石山跟在後頭突然問了聲。

“嗯?叫什麼長老,我可是你大伯,在別人面前叫師傅就行,現在還不快叫大伯。”石焅大伯像是個不通情達理的倔性子脾氣老牛,一聽見石山生疏地叫他作長老,頓時有些氣來,不過轉神來想想,又自個兒地哀嘆一聲,一副愁臉更顯老態,也是苦了這孩子,都有十六年了,也長得這麼大了,一時之間也恐怕完全接受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大伯,但心裡還是如此覺得有種不吐不暢的煩躁感,於是還是皺著眉頭說著道。

“大伯。”

石山輕聲喚了聲。

“我那弟子是個頗為奇特的人,名叫白揚,生性溫和,不過生氣的時候可是連我都有些駭然啊?”石焅大伯腦袋裡回想起來,而又似乎頗為惆悵地道。

“他是個孤兒,從一出生便是被遺棄荒野,不過那年剛好我從那處經過,察探到此子的奇異筋骨,便將之收養了,後來他便拜了我為師,跟我學習咒術,天賦也是極強的,不過卻是個不喜鬥爭的人,但卻對於他出生時就佩戴的玉鎖很珍惜,也是因此,當年他與人決鬥,結果不僅是失敗,也是殘廢了一隻手,經脈寸亂,煉士之徒想要再有精進是難於登天,後來也就是在這個他自己開闢的小山上了,獨自一人待著,我這次是要讓你跟他修煉,相信會對你有用處的。”石焅大伯的神色間似乎有一絲無奈,嘆了聲氣。

“白揚……”石山不自覺地喃呢一聲。

“對了,大,大伯。那個關於弟子比鬥會的事?”走著走著,石山頓時想起來石焅大伯在萬鬼殿時對所有長老放出的狂言,不禁愁苦神情地問道,就憑他這副模樣,去那什麼弟子比鬥會不是找死嗎,身上再怎麼掂,也就那二斤肉而已,還能怎麼著。

“你怎麼這般沒底氣,難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嗎,這可不像當年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牙龍族人!”石焅大伯一聲厲喝,用力地拍了下石山的肩頭。

“可是……”石山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可是什麼可是,一個大男人的還這麼囉嗦,距離比鬥會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要你去白揚那裡正是因為這事。”石焅大伯繼續往前走去,口中喝道,絲毫不給石山反駁的機會,一身不可抗拒的威嚴。

說著說著,石山兩人已是走上了小鬼山的山頂,一些簡陋的木屋子慢慢浮現眼前。

到了。

石山望著這一處與之鬼咒門內截然不同的地方,不由輕呼一聲,沒有鬼怪的猙獰雕像,沒有迎風飄揚的大鬼旗,也沒有低沉的鬼嘯,只是一片如湖面般的寂靜,寂靜中透著一絲絲溫氣,身處其中,猶如站在另一片的世界,徐徐而動的風裡不會傳來惡鬼的厲嘯,清靜,自然。

幾間木屋,幾處木桌椅,幾處果樹。這裡簡直是與鬼咒門有著天壤之別,唯一相同的也就是頭頂那一片天際依舊灰濛濛的雲層了。

“看來似乎出去了。”石焅大伯站在原處朝著四周一望,一切是盡收眼底,搖了搖頭,隨後從袖口處拿出了一筆紙,塗抹幾下,遞給了石山,“阿峰,你就在此等候吧,你將這書信交給白揚,他自會明白的,我這次要出去將你回來的訊息告知你三叔,可能要些時間,你就與白揚在這住著,還有,你收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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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石山有些迷惘地瞧著手中石焅大伯遞過來的一塊鏡面。

鏡面呈青銅色,入手微涼,眼見是有些年代了,其上邊框,一隻只活靈活現的靈獸雕刻,神情模樣甚是咂人,菱形的形狀猶如一柄短刃般,青光隱動,現出來鋒利之色,幾道交織的光影,彷徨在鏡面,淡薄的古怪咒文也是此刻緩緩顯露而出,如同一條條小蛇般流露著青銳的痕跡,如此這番是頗為奇異。

“這是件七品咒器,通月寶鏡,也稱為記錄之鏡,是用來記錄影像的,你要好好儲存,它裡頭是你父親最後的模樣了。”石焅大伯聽石山問道,也就簡單地解釋了聲。

咻!

話罷,石焅大伯也不再多做逗留,蹬步騰空,旋即是化作一道撕拉著風的黑線,逐漸模糊了身影。

這裡……

待得石焅大伯走後,石山儘管想呆在一旁等待,然而心間還是無法按耐住那股的求知慾,於是便是走過有著無數各色小石子鋪墊的小道,走近了眼前一處的木屋。

沒什麼奇怪。

木屋就是木屋,只是相較而言則是顯得簡陋了,有幾處的木頭也都已經被風沙咬食了,顯露出一小塊一小塊猶同印記的黑斑點圈,而木屋的頂部,也看似因為木材的不牢固而被天象撕扯出一口鍋洞來,不過也已經都是被加補上了幾塊新的木板作為覆蓋的替代。

嗚嗚嗚。

這時,出乎石山意料的,這片寂靜得如同山野隱居的的地方竟也會傳來這等熟悉不已的一階野鬼的厲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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