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晴朗,白雲悠閒,風吹過寧靜,黑線全都躲了起來,林揚非明白,這些都只是暫時的。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西塔這樣說道。

確實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在這短暫的平靜後,就是一場賭上生死的搏殺。

林揚非點點頭,他認真地說道:“我還不瞭解骨魄。”

“沒人能真正瞭解骨魄,包括它的起源和本質,但你要知道,這並不妨礙我們合理的使用它。”西塔往前走去,林揚非跟上了他的腳步。

西塔想了想,回過頭,衝著默冰說道:“你就別跟來了,骨魄留下的傷沒那麼快好,你得恢復一下,不過呢,我沒打中你的核心,應該沒事。”

默冰沒有停下腳步。

林揚非轉過頭,跟他瘋狂暗示,默冰這才轉身離開。

“你們認識很久了?”西塔突然開口問道。

林揚非回答說:“那倒沒有,算一算時間,好像才八個月左右。”

“那真稀奇。”

“我也覺得,這段時間的經歷,確實挺神奇的。”

“……”

他們走進了教學樓。

西塔推開窗戶,讓陽光碟機趕陰霾,教室內一片狼藉,滿地的沙礫碎石,還有毀壞的桌椅板凳,一走進來,隨便一點動靜,都能掀起不少的灰塵來。

糟糕的環境。

其實,布雷默已經沒什麼地方是完好無損的了,基本都是這樣,除了他老爸選的那間安全屋,直到現在,林揚非才不得不感嘆,他老爸還真有先見之明。

只不過,要回去那邊實在太遠,就還不如先在教學樓這兒應付一下。

“你要跟我說什麼?”林揚非找了把椅子,用手拍掉上面的塵土,就直接坐了下來。

西塔露出“有點意思”的神情,他找了塊乾淨的地方,來放他的大箱子,而自己卻隨意地靠在了斷裂的講臺桌旁,他說:“你是怎麼猜到,我有事要跟你說。”

“這都不需要用腦子想,若只有骨魄的事,你沒必要把默冰支開。”林揚非攤著手說道。

說到底,惡與白衣,是對立的,只是單純的殺與被殺的關係,就好像跟人與惡一樣,這種簡單的關係剖析開來,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而且,剛才看過西塔出手以後,他也終於能夠理解,他老爸所說的傲慢,是怎麼一回事。

確實,若只是普通的惡,他一個人就能解決,只可惜,這次的惡有些棘手。

“骨魄的事啊……”西塔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他說,“我確實想要跟你說件事,也不太方便被惡知道。”

“啥事?”林揚非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西塔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知道……奧羅拉嗎?”

“奧羅拉小鎮?沒去過,只是聽別人提起過。”林揚非搖搖頭,不知道這個時候,西塔怎麼突然提起奧羅拉的事了。

西塔說:“我還以為,你們這種野生覺醒者,是不知道奧羅拉的呢。”

野生覺醒者……這形容……

林揚非還沒來得及吐槽,西塔又繼續說道:“我們跟奧羅拉失去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