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葉東坐在一旁,陳芸汐則是捧著碗小口喝著符水。

所不同的就是陳芸汐那幽怨的眼神,彷彿要是吃了葉東似的。

“你這麼看我是幾個意思?”葉東沒好氣的對陳芸汐說道。

聞聲,陳芸汐不甘的側開了頭,這一天多的相處,陳芸汐已經徹底瞭解葉東是什麼人了。

小氣,直男,不懂風情,一開口就彷彿要噎死人。

“哼。”

陳芸汐輕輕哼了聲,以示自己的權威。

一旁。

葉東手裡捏著一張符,此時正在回憶那個人影。

“一個邪修麼……”

……

另外一邊。

郊區別墅內。

不同於上次陳芸汐到來,這一次,整個別墅門外,兩排保鏢排成一列。

最中間的末尾處。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站在陳鼎山身旁,至於那個管家,正彎著腰望向前方。

直到一輛豪車來到隊伍前方。

兩個保鏢立刻迎上去開啟了車門。

車內。

一個穿著道袍白髮蒼蒼的老人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老人看年紀足有百歲,滿臉皺紋和黑斑,嘴巴已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渾濁的眼睛褪去了所有的神光。

“五通道人。”

在保鏢的推動下,陳鼎山坐在輪椅上高呼了一聲。

“二十年一別,道人依舊仙風道骨,鼎山能再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一旁,管家也是深吸了口氣,面前的這個老人別看是一副風吹就要倒的模樣,可二十年前老人就是這樣子,絲毫沒變。

都說人年輕時,有些人容貌難隨年紀變化,可一旦人過花甲,那是一歲一個模樣。

可這五通道人到了這年歲,依舊二十年未變!

“陳董,一別二十年,時間過得快啊,但你我相見,卻不是好事。”沙啞的聲音從五通道人嘴裡響起。

身旁,那個年輕人則是專心攙扶著,頭也不抬。

陳鼎山自然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若不是出了意外,自己也不會聯絡五通道人。

二十年前,五通道人解決了陳氏集團的事後,曾說過非要命的事不得聯絡他。

對於五通道人的話,陳鼎山信奉如聖旨,也是到了這關頭才敢打出這個電話。

“五通道人,此事怪我,怪我陳家出了一個禍害啊,這是要連累我整個陳家啊!”陳鼎山唉聲嘆息的將所有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而五通道人傾聽著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在說到陳芸汐身邊有能人之後。

五通道人那如枯木般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身旁,年輕人如會讀心術般,立刻扶著五通道人向別墅內走去。

“帶我去看看,你陳家這事,一旦處置不好,禍及全族不說,死後也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