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明金可不是鬱始修那樣,早都認識月湘黛許久,知道她什麼脾氣的人。

不過即便沐明金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容忍,月湘黛如此冒犯自己,甚至是詛咒自己的。

“啪!”所以沐明金那也是使勁一拍桌子,就站起身來,那比月湘黛還要高出不少的個頭,根本看不出是個剛剛成年的男子。

反倒是多了好幾份,屬於男人的暴躁和憤怒。

“月湘黛,本皇子告訴你,你少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本皇子跟你說的兩件事,不是徵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要去執行!”

“你以為你的君遠兮,就一定靠得住嗎?你不要以為,憑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在朝堂上,帶著禦史臺胡言亂語,對於本皇子的大計劃,就會有什麼影響!”

“本皇子告訴你,你如果跟了君遠兮,那必然不出幾日,就是死路一條。如果不是看在,鬱始修對你一片痴心,給你認真求情的份上,你覺得本皇子憑什麼給你一條生路?”

“不過看來你現在這副樣子,是真打算和君遠兮共赴死了?那也好,免得本皇子看著你不順眼,比你那夫君,還讓本皇子覺得討厭!”

說完之後,沐明金就要伸手去命令人,直接把月湘黛給帶下去,結果鬱始修那是一個噗通就跪倒在沐明金的面前,心急如焚的懇求道:

“十六殿下息怒!十六殿下息怒!湘黛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她是被君遠兮給洗腦了太久,所以不是真的明白朝堂上的事兒,自然也不瞭解十六殿下。”

“所以還請十六殿下,給我們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我保證一定可以讓月湘黛明白真相,讓她迴心轉意,和鬱家一樣效忠十六殿下的。”

沐明金聞言還是擰眉瞪著月湘黛,似乎今天不殺了月湘黛,他都不會真的消氣一般。

然而頓了三四分鐘,沐明金還是轉身大步離開了,只是那背在身後的手,卻始終都緊緊攥著,看的出來他是真的被月湘黛氣得不輕啊!

鬱始修等沐明金走了以後才站起身來,只是那雙微微擰起的眉頭,很顯然還是有些後怕的。

月湘黛見狀忍不住嘲諷道:“鬱始修,你以為你和沐明金演的這場戲,在我這裡真的有用嗎?”

“不過都是老戲碼!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罷了!所以你到底是想幹什麼?不如直說吧!反正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已經是惡心死了!”

“就別再做戲,讓我覺得更不舒服了,好嗎?否則到時候,我吐在你身上,可不是真的好玩了!”

月湘黛的話有著說不盡的反感的語調,聽的鬱始修卻是滿滿平緩了眉頭,突然跟她憶舊道:

“吐我一身?你也不是沒這樣做過啊?想當初想繁榮縣的時候,你不是就這樣做過嗎?怎地如今再做一次,我就會覺得,比第一次更難以接受?”

月湘黛明白他這一語雙關的意思,只不過看著他的視線,卻變得更加的冰冷:

“所以你應該也記得,我拒絕你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吧?鬱始修,從前我還覺得,你喜歡我,是有幾分真心的,只是敵不過那些名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