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遠兮陰森森的話,月湘黛只覺得脊背發寒,但是這話不接又不好,所以她本能的就脫口而出。

辛雲歌站在一旁看著,不是很明白的反問月湘黛:

“還有啊!你剛才說,我到底教壞遠兮什麼了?還至於抽筋扒皮的?簡直就是潑婦中最恐怖的潑婦了!”

月湘黛聞言就好像終於找到了出氣筒一樣,那是立刻不顧君遠兮陰森森的眼神,轉頭掐腰對辛雲歌怒聲喊道:

“你還問我?我倒是要問問你,大晚上的,你約我家遠兮,到底要幹什麼去?還沒有他不行?”

辛雲歌被月湘黛突然怒氣沖沖的質問,弄得無辜到極點的眨巴眨巴眼睛,還沒等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她身後的君遠兮,陰惻惻的高聲打斷他的話道:

“我一個即將要成家立業的人,還需要什麼事兒,都麻煩讓二嫂知道嗎?所以雲歌,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晚上我自然回答到的。”

“……哦。”辛雲歌聞言無辜的應了一聲,那本就花容月貌的模樣,看在月湘黛眼裡,絕對更添幾分小受的模樣。

看著辛雲歌一身紅衣轉身離開,月湘黛是恨不得立刻伸手把他抓過來,就是嚴刑逼供都想警告辛雲歌離君遠兮遠一點。

似乎終於看出君遠兮不高興的胡媒婆,那是把眼睛在二人中間掃了幾遍,有些不確定的問君遠兮:

“是不是這屈員外的姑娘,你還是不滿意啊?如果你要是不滿意,就直接跟大嫂說,大嫂再給你找一個就是了!你二嫂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這麼生氣呢?”

好吧!其實就連外人都看出來,向來好脾氣的君遠兮,此刻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君遠兮聞言扭頭看向胡媒婆,那是使勁剋制著自己的脾氣,才能保持一貫的聲線,對她說道:

“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就算她是我二嫂,也不能代替我的父母。所以還煩勞胡大嫂你先回家,如果我有需要,定當上門親自請求。”

所以也就是說,這次的婚事兒,不作數。

胡媒婆聽到君遠兮這樣不給月湘黛面子,那是相當不敢置信的看向在她眼裡,無比好心良善的月湘黛。

這嫂子還真是難做啊!

明明都是一心為了小叔子好,結果小叔子不領情。

她是真沒看出來,平日裡看起來極度好相處的君遠兮,平日裡居然是這樣對自己這冥婚過來的嫂子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尊重嘛!

然而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比月湘黛心裡更清楚,所以她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對胡媒婆說道:

“胡大嫂,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真是麻煩你大老遠的來回奔波,這是一點小意思,您先拿著。以後有什麼事兒找我,肯定好使!我若是還想做媒,肯定也會麻煩您的,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