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後一位客人到了,那葛某自然要好好招待。還希望我給大家準備的禮物,大家會喜歡。”

葛枚的聲音,那是欠扁的從外面傳來,幾乎是他說完這番話的最後一個字,又一聲咔的巨響,整間屋子都徹底的密不透風。

“他想幹什麼?”辛雲歌是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陽栩看了看這黑漆漆的四周,不得不承認的說道:

“葛枚這人向來陰險狠毒,只怕這一次,他是算計到沒有救兵,所以想將我們困在這個被封死的屋子裡。”

“一來如果事情有了轉機,我們還活著,他可以將功抵過。二來如果沒有轉機,他便可以將我們活活悶死,這種痛苦,可比一刀殺了咱們來的快樂。”

“咦!這葛枚簡直就是個變態!不對!是變態中的變態。”辛雲歌聞言氣得想罵人,奈何他搜腸刮肚了半天,也就想起這麼個詞兒來。

辛雲歌來救人的時候,可比困在機關裡的沐陽栩和月湘黛看的清楚,這屋子也就十平方米左右,完全是為了隱藏那個全是蛇蟲鼠蟻的大洞建造的。

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屋子,裡面能存多少氧氣?

辛雲歌不知道,他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知道。

聽到沐陽栩的話,月湘黛格外的安靜,她拉著沐陽栩的手,找了一個角落安靜的坐下。

沐陽栩有些擔心的問道:“是害怕了嗎?還是剛才也受傷了,哪裡不舒服?”

說完,他將自己的右手攤開,左手捏著月湘黛本來就握著他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掌心上。

月湘黛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慢慢在沐陽栩的手上清楚的寫到:

少呼吸,我相信會有人來救我們。

‘呲啦!’就在月湘黛寫完這句話之後,辛雲歌從自己的懷裡找到火摺子,這會兒已經吹開點燃了。

沐陽栩和月湘黛眯著眼睛適應著亮光,辛雲歌走過來,認真的對沐陽栩說道:

“你倆要想找個小黑屋藏著,也要選對時候。你的後背要是再不包紮,血腥味把洞裡的東西吸引上來,你可等不到氧氣耗盡了!”

說完後,也不給沐陽栩躲閃的機會,直接按著沐陽栩的肩膀,將他原本滴著強的後背,強行拉倒自己的面前。

之後拔金屬殘片,檢查傷口,上藥包紮,這動作一氣呵成,簡直可以堪稱完美。

月湘黛老實坐在一旁,幫辛雲歌舉著火摺子,幾乎就是為了上藥準備的,就在辛雲歌手工的一剎那,火摺子終於壽終正寢熄滅了。

於是辛雲歌原地坐下,無聊的摸著自己的鞋面,一點點撣著上面的塵土。

沐陽栩則是握著月湘黛的手也坐在旁邊,本來話不多的人,此刻也沒有什麼話。

最後還是辛雲歌有些熬不住了,開口不爽的說道:

“早知道葛枚這麼混蛋,我是說什麼臨出來的時候,也要拉著鬱始修一起來的。他手下那麼多人,肯定會有發現的,來救我們的!哎!失算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