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要怎麼辦,你最好早做打算。畢竟這樣的八卦,是大家最愛傳的。所以我估計,不出明天早晨,這件事你爹孃就會知道了!”

月湘黛看著哭哭啼啼的方曉曉,其實心裡是又急又氣的,但是她和人家也不熟,太過分的話還不好意思說,只能適當的提醒她,到底什麼才是麻煩。

方曉曉聞言哭得更是厲害,那是哭得胸口都一抽一抽的,跟月湘黛和方尋解釋道:

“堂哥,堂姐,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不自愛,而是被逼無奈啊!那是半個月……半個月之前,我也是來參加集市,結果因為離開的有些晚了,便閃了腳脖子。”

“當時周圍沒有人,天上還飄著烏雲,我還以為自己要變成落湯雞了,沒想到就遇到了寧希昆。他說可以揹我回家,我就相信了!”

“可是、可是沒想到……我也是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幸好,我已經和他議親,所以我只希望,我可以馬上嫁給他,將這件事的影響變成最小。”

方曉曉說得簡單,月湘黛也不想仔細分析,她的話是真是假,因為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別看方尋之前能為方曉曉打架,但是此刻聽了方曉曉的話,方尋立刻就轉過臉去,更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是堂兄妹,但是到底男女有別,所以這樣的事兒,讓方尋一個男人能說什麼。

“曉曉,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你回家,都跟爹孃把這件事說清楚吧!畢竟,從自己的閨女口中聽到這件事,還有機會緩口氣,如果是從別人嘴裡聽到,指不定你爹孃要氣成什麼樣子呢!”

月湘黛那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方曉曉,至於其他的事兒,她也跟方尋保持同一戰線,根本就不能說其他的話。

可是方曉曉聽到這裡,那卻是哭的更厲害,嗚嚥著回答道:“我怎麼敢把這件事告訴我爹啊?如果我爹知道我這樣不自愛,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方尋和月湘黛聞言對視一眼,皆是在彼此眼裡看到了無奈。

這個時候想起你爹的狠戾了?如果你早點想到,何至於出了這樣大的事兒,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

“或許……不能吧!這件事,只要你和寧希昆都不承認,即便吳斌是個大嘴巴喜歡胡說八道,別人也不一定會完全相信的。”

“所以你先給你爹孃說明白這件事,然後再和寧希昆統一口徑。最後,只要這婚事成了,日後也只是個沒有影兒的八卦,想來不會對你有太大影響的。”

月湘黛被方曉曉哭得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好努力幫她想辦法。

方曉曉聞言轉了轉眼睛,那是立刻就不哭了,因為她覺得月湘黛說得有道理,所以現在她應該做的,那就是站在這條回村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寧希昆經過,然後讓他閉嘴。

說到這裡,其實方曉曉的心裡也是有氣的,如果不是寧希昆跟吳斌說了他們的事兒,也不會惹下如此大的禍,所以方曉曉就想著,一會兒等見了寧希昆,她一定要好好數落數落他,誰叫他喜歡胡說八道?

然而三個人等了好半天,也沒見應該回來的寧希昆和吳斌走過來,倒是有不少,剛才看熱鬧的蓮花村的老鄉路過,每個遇到方曉曉那看熱鬧的視線,幾乎都要把方曉曉臊的鑽到地縫裡去。

月湘黛見狀暗暗在心裡想著,如果自己和君遠兮的事兒,被這些人知道了,只怕看熱鬧的眼神,絕對不會遜於方曉曉吧!

所以方曉曉固然有些可惡,但是更加的可憐啊!

或許這也是,月湘黛會多管閑事,幫她的最主要的原因,到底是同病相憐,她能拉方曉曉一把,那就拉一把好了!

最後都快要到下午了,他們才看到,寧希昆扶著吳斌一搖一晃的走過來,從那虛扶的腳步看來,這倆人在他們離開之後,根本就是去買酒喝了。

而隨著他們走過來,人未到聲先到的事情,也可以明確的證明,她們的猜測絕對沒有錯。

“方曉曉那臭娘們,以後見面,我一定要狠狠打她一頓。如果不是為了她,今天我能挨這麼一頓打嗎?”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特別的墨跡,所以這一路走過來,吳斌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句這樣的話,可是仔細分析起來,這話不是太奇怪了嗎?

打吳斌的人分明是月湘黛,可就是因為吳斌心裡有數,自己打不過月湘黛,所以哪怕是喝多了,想要隨便說說酒話,他選擇的出氣物件都不是月湘黛,而是方曉曉!

寧希昆扶著又是受傷又是喝醉的吳斌,這會兒頭也不能抬,只顧著看地面的根本不知道,前面還站著三個人,所以只是本能的反應,回答他道:

“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以後方曉曉嫁給我,那就是我的人了,你還想打我媳婦是怎麼著?這方曉曉再不好,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姑娘跟了我!”

“我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能放著這樣的一個女人不要。所以你少說點,我以後還要和方曉曉過日子呢!若是等我有了錢,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安排自己的人生。”

“現在說什麼都是王八蛋!我們就是時運不濟,所以才沒有出頭之日。如果有了,海闊天空任由我們自由翺翔,還在乎什麼這個那個?”

“想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女人。想娶什麼樣的女人,就娶什麼樣的女人。到時候,等我發達了,我就把方曉曉給你,到時候,你想怎麼打,都隨便你,怎麼樣?哈哈哈哈!”

如果說寧希昆之前還說了點人話,那麼之後他說的話,可就充分證明瞭,到底什麼叫做不是人!

然而這話,那也是被不遠處站著的三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方曉曉立刻就像被人定住的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