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你就沒眼光了吧?那老話說的,哪裡有對的地方啊?這屁股大不大,只會影響手感,大的摸上去舒服,跟生兒子沒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啊?你娘和我娘,誰的屁股不大?咱倆誰不是帶把兒的?我覺得方曉曉那丫頭不行!你要是喜歡,玩玩就得了,可別當真了!當時候,若是生不出兒子來,你家要是絕了後,怎麼辦啊?”

“……你少胡說八道咒我了!就是我這樣厲害的男人,怎麼可能有犁不出來的地?我看你就是自己沒本事,才喜歡把這件事賴在女人身上。”

“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句句都是為了你好,你居然不領情還罵我?怎麼著?是不是你早都把人家方曉曉給睡了,這會兒被人家勾去了魂兒?你才在這裡那麼支援她啊?那你倒是說說,這丫頭味道怎麼樣?你到底是怎麼把人家騙到手的?我要聽細節,你好好跟我說說!嘿嘿嘿……”

兩個男人那是越說越猥瑣,聲音雖然越來越小,卻也無法避免,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月湘黛會聽到啊!

這集市雖然不大,但是人卻很多,因為大家都想來湊湊熱鬧,畢竟此刻是農閑啊!

然而,就是在這樣人山人海的地方,兩個男人那是越說越猥瑣,這人品到底有多次,那根本都不需要形容了。

方尋聽到他們是在議論方曉曉的時候,就想拉著月湘黛離開,然而身後人擠人,他根本就無法放慢腳步,只能被迫聽著對方,將方曉曉從頭發絲議論到腳趾丫,那是連一丁點細節都沒放過啊!

可是聽到這裡,月湘黛也算明白,為啥今天早晨方曉曉,看了她一眼又問了她的親事,就不同意她跟著她一起來了。

敢情這方曉曉是生怕這個,已經在議親階段,卻已經跟了人家有肌膚之親的男人,看到了自己比方曉曉漂亮,就生出其他的心思。

要說方曉曉這丫頭,倒是有點鬼心眼子。

只是這個作風嘛!

月湘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評論,畢竟婚前行為這種事,月湘黛也已經做了,如今也和君遠兮分崩離析,所以她還真不能說,自己如何堅決抵制這種行為。

但是就單從看男人這眼光上來說,月湘黛覺得方曉曉簡直就是眼睛瞎了,居然會找了一個,連她身上有幾個痦子,都能告訴哥們的男人,進行了這麼危險的事兒?

而且從這男人說的話裡,可以聽出無比的輕蔑,所以即便這婚事議成了,只怕方曉曉嫁給這個男人,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從最簡單的出發,這男人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她的,所以如果將來婆家的人要欺負方曉曉,只怕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月湘黛本來是想跟方尋說點什麼的,然而這偶然一轉頭,就看到方尋正在盯著那個男人運氣,大有立刻沖上去,就要狠狠打他一頓的可能。

嚇得月湘黛一把抓住方尋死死握拳的手,小聲的勸道:

“哥,你別這樣。看這男人說得不像是假話,所以如今曉曉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你現在沖上去,這親事議不成,曉曉一輩子都毀了。”

“到時候,無論是大爺還是大娘,或者是曉曉,只怕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這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啊!”

“所以你就忍忍,裝作這件事沒有聽到吧!至於曉曉嫁過去,會過怎麼樣的日子,這與你我本來就沒有關系。路都是自己走的,腳上泡是自己磨的,所以有什麼後果,她自己承擔就好了。”

“我們到底是外人,既不能給人家做出決定,也不能幫他把未來的路走完,所以聽到也當沒聽到,切記別吃力不討好啊!”

月湘黛心裡明白方尋的憤怒,畢竟就連自己這個外人聽了,這個叫寧希昆的男人對方曉曉的評頭論足,都覺得想過去打他一拳解解氣。

更何況方尋是方曉曉的親堂哥了呢?

但是堂哥到底不是親哥哥,即便是親哥哥,這件事也要弄清楚厲害關系,所以方尋肯定不能為方曉曉出頭,這件事他們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方尋氣的緊握雙拳的手都在顫抖,可是他也知道月湘黛說得對,只能低聲氣鼓鼓的回答:

“曉曉年紀小,可能不知道這寧希昆到底是什麼底細,上了他的當也就罷了。但是大爺大娘都是坐地戶,怎麼可能就不知道,這寧家從祖宗根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呢?怎麼可以讓曉曉,跟這樣的人家議親呢?”

月湘黛納悶的看過去,這才想起來,到底都是鄉裡鄉親的,方尋認識這兩個男人,也是應該的啊!

果然,方尋就繼續說起來:“寧希昆他爺爺,那一直在村子裡,就是出了名兒的小偷小摸。你別說是大的銅錢了,就只說你家有一根火柴棍,只要他家沒有,他家需要,那也是要給你偷回家的。”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生氣,都去跟村長告狀。但是鄉裡鄉親的,為了那麼一點東西,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最後告來告去只是在破廟裡頭禁閉,別說大家都懶得再說,就是寧老頭自己都不當回事了。”

“所以大家能怎麼辦?最後只能忍氣吞聲,誰也不許寧老頭靠近了。再說這寧希昆他爹,那更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直以來就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那是村子裡有名的無賴啊!”

“這些年,寧家能支撐起來,那都是寧希昆他娘有點本事。不過……作風不太正經,誰都可以跟,只要有錢就可以。所以你說說,這寧希昆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我就納悶了,就是這樣一個人家,大爺和大娘,怎麼就能跟曉曉跟寧希昆議親呢?現在這是想反悔都來不及了,可要怎麼辦是好?一輩子那麼長,曉曉將來可怎麼活啊?哎呀!說說,我都覺得替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