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主府,月湘黛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了。

其實人多數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都說用感情去欺騙人,最容易讓別人上當,最容易得到想要的訊息。

但是當真的跟感情掛上鈎,又有幾個人真的能下的去手呢?畢竟感情向來是兩個人的事,哪裡有真的什麼都不付出,只是想欺騙的人?

回到家裡的時候,月湘黛就看到書房裡放著一封信,本來以為只是賬目,她也沒當回事,直到看到那紅色的臘封上面,居然是繁榮縣的戳,她的眼睛立刻一亮,迫不及待就開啟。

紅色的臘封,一直都是官府專用的,而此時能在繁榮縣用官府專用臘封,給她送信來的人,肯定是和方尋的案子有關系啊!

月湘黛迫不及待將信紙開啟,可是越看越覺得眉心皺的厲害,沒想到連章中郎找的人,到了繁榮縣都沒有斷清楚這樣一個簡單的案子。

除了那寡婦實在是太難對付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那個胡家人!實在是太過於刁蠻難纏,可能也是覺得方家父女沒有什麼靠山,以為只是普通的村民。

既然方尋一階段熬了監獄裡,那胡小姐居然公然逼婚,如果方尋不娶她便一定要方尋娶了那寡婦,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月湘黛看完這封信,氣得將信紙用拳頭打在桌子上。

尼瑪的!這是逼她親自回一趟繁榮縣,將這一窩蛇鼠通通消滅掉嗎?

似乎,也到了,她應該去蓮花村,找出那個迫害原身的兇手了!

月湘黛氣鼓鼓的拉開房門出來,差一點撞在正端著託盤和茶水,想走進去的方纖的身上,嚇得方纖急忙向旁邊避開,就連託盤上茶壺裡的茶水,多因為她動作過猛而溢了出來。

“二姐,你這是怎麼了?急匆匆的,要幹什麼去啊?”方纖眨巴著一雙水霧濛濛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面色不愈的月湘黛。

月湘黛扶著門板才能頓下,突然向後回轉的力道,這會兒身子還沒站穩,就回答方纖:

“大哥的事情有一點麻煩,我要親自回繁榮縣一趟。我這就出發,家裡你照看吧!你去告訴小翠一聲,讓她千萬看好月初。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誰也不許來見月初,就連羅佩和秦羽都不可以,明白了嗎?”

一想到月初後頸的那塊胎記,月湘黛就覺得如坐針氈,尤其是知道,月初的父親是黃遜的那一刻起,月湘黛心頭就一直都縈繞著毛毛的感覺。

所以讓誰都看不到月初,這是月湘黛想到,能保護他的最好方法,所以只是如此交代了方纖,便趕緊邁步離開了。

方纖在聽說是方尋出事的時候,緊緊咬著唇角半天都不知道應該問點什麼,直到月湘黛的背影都消失無蹤後,方纖是想問什麼都來不及了。

月湘黛能想到,這個時代最快回繁榮縣的方法,肯定就是騎馬啊!

所以月湘黛特意去城裡,買了幾個特別柔軟的小墊子,準備了不少方便又扛餓的幹糧,再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匹千裡馬,之後便是誰都沒告訴,策馬揚鞭就直接順著官道一路朝東北方向跑去。

足足跑了十二天,月湘黛整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散架子,腦袋都被風吹得要裂開的時候,她終於到了繁榮縣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