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月湘黛還是決定先去看看,那所謂的受害人。

不是說,這呂寡婦守寡幾年,門前連個男人多沒有經過的嗎?那麼那個所謂的證據,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月湘黛想想,都覺得這是一個矛盾的笑話,所以只要找到這個呂寡婦,背地裡偷了男人,肯定就可以想辦法,證明那個痕跡,是呂寡婦不要臉,和別的男人弄出來的。

到時候一切謠言不攻自破,方尋的罪名自然也就消失了。

月湘黛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所以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見那個呂寡婦。

到了一處偏僻的幾乎都要出了繁榮縣的衚衕裡,根據路人的指使,月湘黛才來到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最起碼是磚牆,青磚屋子的人家。

大門從裡到外打掃的都很幹淨,只是那院牆並沒有多高,月湘黛這樣的身高,站在門外不用踮腳,都能清楚的看到院子裡的東西,所以算起來的話,這院牆也就最多隻有一米三的高度。

院子裡並沒有水井,只是整齊的在西側堆放了不少的木柴,另一側是一個雞窩,三隻公雞帶著十五隻母雞,悠閑的在一個大破水槽裡刨著雞食。

另外,院子最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拴著一條看起來養的很好,膘肥體壯的大黑狗,雖然此時那大黑狗閉目養神,可是從它那體形上看來,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可能是因為月湘黛沒有走到門口,只是遠遠的路過,從矮牆裡看過去,所以並沒有驚動那大黑狗,大黑狗也沒有叫,就那樣趴在太陽光下,溫暖舒服的在睡覺。

看門的大黑狗對面,便是一個收拾的很幹淨的屋子,從門檻到地面,足足有三個臺階那麼高,收拾的很幹淨,掃的那是一點灰塵都沒有的臺階上,便是一個大概十厘米左右高的門檻。

此時內屋的門板開啟著,隱隱能露出一張半新不舊的八仙桌,桌上擺著什麼,因為屋內有些陰暗看不清楚。

不過很快的,就想月湘黛剛想要去敲門的時候,內屋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羅裙,看起來洗的倒是特別的幹淨,粗布的質量看起來也還算不錯,手裡還端著一個簸箕,簸箕裡裝著不少的黃豆,第一眼就讓一點給瞧見了。

不知道為啥,月湘黛看到這些黃豆的時候,就本能的覺得,這黃豆並非只是呂寡婦故意去挑選好壞的。

月湘黛也不記得,那句話到底要怎麼說了,不過隱約好記得,從前看到的古書上,都說寡婦有什麼為了排解夜晚無聊,閨房寂寞便衍生出許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什麼把銅錢灑地上,然後蹲下去一個個的撿起來,還有說是撒許多豆子的。

總之說法不一,但是意思多是同樣的,那便是讓自己無聊的生活,可以找出合適的事情來做,免得想來想去,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裡的邪火。

而此時大白天的,呂寡婦卻是在數豆子?

月湘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邪惡了?不過仔細看那些黃豆,每一個都圓滾滾的,哪裡像是剛從麻袋裡拿出來的?

就在月湘黛恍惚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呂寡婦本人的臉,終於暴露了出來。

看到呂寡婦的時候,月湘黛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嗆到,這胡少爺到底是有多可惡啊?哪怕他是想陷害方尋,也不至於找這麼難看的一個女人啊!

這是打算,讓方尋後半輩子,都無法人道是怎麼的?

甭管這呂寡婦到底有沒有跟方尋怎麼樣,就算是為了方尋下半輩子可以給方家傳宗接代,月湘黛也發誓,她一定要給方尋找到證據,證明他並沒有和呂寡婦發生過什麼關系!

要說這人好看,其實各有各的好看,但是要說這個人不好看,那絕對是不好看到前期八怪的。

怎麼說呢?總體的來形容,這呂寡婦簡直就是個畸形的土豆子成精變成人了!

這呂寡婦的面板,那不能用黑來形容,應該說是土黃色偏深,所以她的面板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那簡直就是一種吃糠咽菜都不會變成的土色,若說和現代哪個任務比較接近,月湘黛覺得用魔界裡面的小矮人,更為合適形容!

而她的那雙眼睛,也不能單單是用小來形容,那奇怪的眼角弧度,簡直就是內雙加下眼瞼外翻,所以從對面看過去,那就是眼睛小的像針眼,下眼瞼卻是可以看到,露出一條紅色的痕跡來,不僅怪異而且還嚇人!

月湘黛做了一輩子的化妝師,再加上這一輩子見了那麼多人,就從來沒見過,有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眼睛,長得如此的高難度。

至於呂寡婦的鼻子,那就更奇怪了,鼻樑特別的塌陷不說,就連兩個鼻翼也是趴趴的,露出兩個大鼻孔,簡直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月湘黛就想不明白了,這麼高難度的基因,她爹媽是怎麼遺傳給她的呢?簡直就是絕了!

再看呂寡婦的那張嘴,先從顏色上來說,那就是灰褐色的,根本一點紅的意思都看不出來,與她那面板襯託著,簡直就醜的像是pp長錯了地方,怎麼看都讓人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頭頂上,看起來不算短的頭發,稀疏的簡直就沒有幾根,還黑白交加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出門的打算,根本也沒有梳起來,只是隨便綁了個揪揪纏在後腦勺上,看起來突兀的就像個拔地而起的小土包。

月湘黛看到這呂寡婦的形象,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泥煤啊!本來還想找到這呂寡婦真正的情人,還給方尋一個公道。

但是就呂寡婦這種恐怖的簡直跟來自地下的生物一樣的形象,說她有什麼外遇,那怎麼可能呢?

難怪鄉鄰都相信呂寡婦是清白的,就這樣的貨色,看一眼都會做噩夢,就算是不要錢,不會有麻煩,也不會有男人願意和她扯淡吧!

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