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借屍還魂這種事,一點都不是鬼扯,從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你總說自己飽讀詩書,那你應該也不陌生吧?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吧?”

鬱始修說到這裡的時候笑了起來,一雙好奇的眸子,卻是定定的杵在了月湘黛僵直的背影上。

如果不是因為族內有人調查出這樣的事情,鬱始修或許不會再來糾纏月湘黛,更加不會在百般勸她加入鬱家之後,就故意來找君遠兮說這些話。

是的,鬱始修就是故意來找君遠兮的,否則君遠兮怎麼可能就這麼正好,在京城那麼多街頭上,一路找到閑逛的月湘黛呢?

既然君遠兮要自欺欺人,那鬱始修非要讓君遠兮不能如願。

就君遠兮這樣普通的身份,怎麼可能配得上這樣一個,來自其他世界厲害的靈魂呢?

這樣的人,毫不誇張的說,誰得到了,便可以得到天下,君遠兮沒有這樣的野心,也不配有這樣的野心,所以註定月湘黛和他是沒有緣分的!

“如果說從前,月湘黛不向你坦白,是因為你們的關系不對,她沒有道理要對你說實話。那麼如今呢?她早都是你的人了,也和你朝夕相處了這麼久,你可曾聽到過,她對你的坦白啊?”

“完全沒有吧?這到底是我馬上呢?是因為這麼大的事兒,沒有必要告訴你?還是說……月湘黛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你,所以不想對你把心底最重要的秘密說出來?”

“君遠兮,我想做為最親密的人,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麼!所以你覺得,你剛才怪她不考慮你的情況,去與牡丹和樓子裡做生意,這又算什麼大事兒呢?”

“和這件曠古奇聞相比,這些不過都是小巫見大巫的。這樣一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你控制的了思想,也不是你能佔有得了!你也應該醒醒了!”

鬱始修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一字一字的說著,說得君遠兮緊緊握住雙拳,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攥著月湘黛的手,那力道簡直都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

月湘黛實在受不了,扭頭就想對鬱始修反駁,沒想到君遠兮卻是頭也不回的就搶先一步。

“鬱始修,無論你剛才聽到了什麼,都應該知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我知道或者不知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選擇相守一生的人,是我!”

這話雖然沒有多大聲,但是很顯然已經用了君遠兮很大的力氣,這力氣表明他不會受鬱始修的挑撥,最起碼他會給月湘黛一個解釋的機會,更加不會不理智的沖動轉身就走。

然而,鬱始修聽了君遠兮表態的話,卻是笑出聲來,哼哼的回答道:

“相守一生的人?君遠兮,你是真的傻?還是腦子有問題啊?相守一生?這對於靈魂就屬於這個身體的人來說,都不一定做得到。更何況,月湘黛這樣不知道為何會借屍還魂的人?”

“難不成,你還能變成厲害的道人?在她想要逃離,想要離開的時候,做法給她抓回來?這簡直就是荒謬!這只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

“君遠兮,她瞞了所有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覺得,她就真的有情嗎?我看她,心裡眼裡也只不過只有錢罷了!否則,為啥她要揹著你,跟牡丹做生意?”

“其實,我和她才是一類人。我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錢!只有錢和權力,才能讓我們活的安心。而這些,你給不了她!”

鬱始修說完就直接越過兩個人,和君遠兮面對面,更是看清楚了月湘黛眼底的憤怒。

可是鬱始修根本沒當回事,笑容依舊很自然,似乎是篤定了,月湘黛這一次會離開君遠兮,來到自己身邊一樣。

君遠兮卻是容忍不了他這樣的眼神,直接擰眉冷聲對他說道: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吧?不過我告訴你,你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如果湘黛真的是來自異域,或者有其他的野心。”

“那麼從最開始,她就不會留在淞邵村,更加不會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今天。所以,這裡沒有和你一樣,滿身銅臭味,喜歡耍手段的人,你可以走了!”

君遠兮眼底的殺意,簡直明顯到讓人窒息。

或許,在此刻之前,誰也不會想到,君遠兮這樣一個書生,居然還可以露出如此恐怖的視線。

然而,只有和他緊緊牽著手的月湘黛,能知道此刻君遠兮心底裡的矛盾,畢竟那雙握著她小手的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顫抖,而那越來越大力氣,才能暫時保持的平衡,可不是真的相信。

如果真的相信,他又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其實月湘黛早就應該想到,自己複原了太多現代的東西,在這個不應該有的時代,她肯定是會被人懷疑的。

只是月湘黛沒心底熬,鬱始修的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能人,酸楚這樣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連她帶來的技術,也不屬於這個時代。

甚至就因為她腦子裡的這些東西,讓鬱始修産生了霸佔的慾望,一而再的緊追自己不放,甚至如今三個人在街頭攤牌。

然而,無論鬱始修此刻說了什麼,君遠兮都還忍得住,畢竟有些話是夫妻兩個人的事兒,哪怕君遠兮再生氣,這會兒也不會拆了月湘黛的臺,更加不會拆了自己的臺,讓鬱始修這個外人開心得意!

可惜,鬱始修這一次是有目的的到來,根本就不是簡單幾句話,就可以打道回府,甘認自己就此失敗,可以放棄月湘黛的。

“是嗎?你居然如此堅持啊?如此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那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保管這件事你聽了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堅持了!畢竟,你也丟不起這樣的人,也不願意是被人這樣救活的吧!”

鬱始修邊說眼底邊露出恐怖威脅的笑意,看的月湘黛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