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聞言抿了抿唇角,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她卻不願意相信,試著給黃遜解釋道:

“君先生,雖然那胎記確實少見,可你也不能因為,那孩子的胎記,和黃遜到過繁榮縣附近,就說那孩子是黃遜的啊!”

“我可是早都聽說,黃遜這些年都和金溪公主感情甚好,金溪公主也是因為他,才一再抗旨,熬到二十五歲才出嫁!”

“也或許,是黃遜家族裡的其他成員,偷偷到了繁榮縣附近,才和那小姐有了關系。總之,這事兒肯定不是黃遜做的。”

聽到蕭翎本能的為朋友辯解,月湘黛也有些無奈,嘆口氣打碎她的善良:

“這年代,見色忘義的人有太多。如果不是早就存了欺騙的心思,他怎麼可能在臨走的時候,留給那小姐一個假身份和假地址呢?”

“當然,這也不能說明,這不是黃家其他人做的。但是根據時間來判斷,黃遜就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

“如今,我雖然不能證明,黃遜就是那個始亂終棄,背信忘義的人,但是如果他有這個嫌疑,你和章中郎就要多加小心了!”

“這樣一個黑心到,可以隨便欺騙女人的男人,你還指望他有什麼好品行嗎?和這樣的人交往,有一天被他出賣了,那也不是什麼難以預見的事兒!”

“所以你還要勸著,章中郎和黃遜相處,一定要小心為上。切記不可以鋌而走險,答應了他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兒。”

這才是月湘黛不惜暴露月初,也要對蕭翎講明白的道理。

蕭翎聞言半天都沒說話,只不過她對於月湘黛的信任,那是百分之一百的,所以哪怕不敢相信黃遜居然是這樣的人,可還是本能的記下了月湘黛的話。

跟蕭翎分開之後,月湘黛並沒有著急回府,而是讓馬車去了最繁華的街道,去了她最喜歡的酒樓吃飯。

人啊!總是要在人多的地方休閑一下,這才可以感受到人間煙火,覺得繁華的快樂何在。

可是沒想到,這吃吃飯,她的包廂居然有人不告知就闖了進來,而且那噗通一聲巨響,還真的嚇了月湘黛一跳。

然後她就親眼看著,一個紅衣服的男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直直的滾到她腳邊,讓她更加的驚訝:

“辛雲歌?你這出場方式是不是太另類了?好幾個月不見,現在也不是春節,你幹嘛行這麼大的禮啊?還五體投地的跑了進來?”

然而她的話音落,還沒等辛雲歌回話,月湘黛閑閑的表情就徹底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趕緊從椅子上跳下去,一把將滿嘴是血臉色發白的辛雲歌扶起來,擔憂的問道:

“你還好吧?你這是怎麼了?止血的藥在哪裡?我餵你吃點。”

辛雲歌有些吃力的抬手,從自己的腰帶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月湘黛趕緊倒了兩粒塞在他的嘴裡。

然後又從桌上拿起她之前喝的溫熱的茶水,不過這會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喂給辛雲歌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