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湘黛的一再保證之下,君遠兮終於還是同意,月湘黛去偷藍蛇玉佩的事兒,他可以當作不知道。

可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月湘黛選擇第二天就動手,所以拜帖一送過去,下午的時候,她就直接奔著公主府而去。

要說這沒有皇族支援的公主府,還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和想象中的天差地別,門口連一對石獅子都沒有。

明明是新婚夫妻,門口還掛著紅綢,可是門口連一個守衛的門子或者是侍衛都沒有,大門緊閉的模樣,簡直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月湘黛吩咐丫鬟去敲門,一會兒的工夫,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只不過慵懶的態度好似剛剛睡醒,聽聞月湘黛就是上午送了拜帖的人,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領月湘黛進門。

之後月湘黛坐在一個,和現在的君府差不多大的偏廳裡,老老實實的等著。

其間,丫鬟給她送了一杯熱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人。

大概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也就是現代的半個小時,才見到一個二十幾歲,比月湘黛年紀還大的女子走了進來。

月湘黛是真的沒想到,傳說中剛剛新婚的金溪公主,居然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大,只不過此刻衣著樸素,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大戶人家夫人,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金溪公主進門的時候,那是連個丫鬟都沒帶,看到月湘黛要起身行禮,她也是利落的抬手阻止,面上帶著說起來不算是笑容,卻是很和藹很平靜的神色,與她說道:

“來者是客,這些虛禮也就免了!”

金溪公主是真的不想她行禮,而不是如金尚書夫人那般的虛偽禮讓,從這一點上,月湘黛就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出來,金溪公主這淡漠名利到了什麼地步。

就是不知道,這金溪公主經歷過怎樣的滄桑,否則堂堂皇家公主,她是怎麼坐到,可以如此看透榮華富貴?和這些別人追求一輩子,可能都得不到的榮譽的?

再看金溪公主的時候,月湘黛滿眼都是好奇,可能是本身年紀就已經很大,再加上從小在複雜的皇宮裡長大,金溪公主一眼就看出來,月湘黛眼底的探究和好奇。

金溪公主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輕聲道:

“從前我還在宮裡的時候,就已經很少能見到外人,也沒有幾個朋友。如今我出嫁,更是沒有幾個人能來看我。陌生人,你更是第一個。所以有什麼事兒,你大可以說出來。”

“只要我能幫你的,或者是有什麼問題,只要我能開口的,我都願意告訴你。畢竟,我的利用價值,幾乎已經沒有了,不是嗎?”

這話說得有多滄桑,可能只是聽到金溪公主聲音的人能夠明白。

月湘黛定定的看著金溪公主眼底的平靜,是真的好奇了,脫口而出道:

“金溪公主,其實我也是聽聞了你的故事,這才想來與你聊一聊的。我最近在寫一個話本子,雖然沒想過要出版,卻也需要題材啊!”

“當然了,我也知道,打擾了您和駙馬的新婚,是很不恰當的。所以如果您想拒絕的話,我並沒有什麼意外,也願意等您有時間。”

月湘黛的話很客氣,帶著淡淡的疏離和猶豫,到了這一刻,月湘黛才知道,自己到底接受了一個怎樣的任務。